杨八五抬头笑呵呵询问地看着凌维,等待指示。
凌维狠狠吸口烟,眯起眼睛威胁带警告的眼神的盯着杨八五。
杨八五缩回眼神,吃吃笑:“是是是,我多事。”
肖笑言也看看凌维再看看英粟儿咯咯咯笑,笑得英粟儿脸热热的。
杨八五又隔着英粟儿伸长脖子对肖笑言说:“你有没有觉得英粟儿在我们中间有点碍事,影响我们碰杯。”
大家笑。
“我也觉得。”肖笑言站起来,“来,英粟儿,换个坐,我方便和杨八五喝个酒,碰个杯。”
大家再笑,看看英粟儿又看看凌维。
这两人,一个只会低头浅笑,一个沉着脸用汤勺搅着汤,好像不关己事。
英粟儿也站起来,挪到凌维右边坐下,凌维是左手拿筷子。
英粟儿坐下后低头将衣角拉上,搭在腿上。
锅里的高汤沸滚起来,凌维拿起英粟儿的小碗,给她盛了半碗汤:“先喝点汤。”
又伸长手拿过肖笑言的小碗也给她盛了半碗汤。
杨八五:“凌哥,肖笑言不烦你劳驾,她身边也有个暖男。”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
所有人都大笑,就那两人没笑。
凌维:“靠,酒还没喝就醉了。”
“来来来,先走一个。”安安抬起杯子往桌子上磕了一下举杯。
除了英粟儿,个个举杯,碰杯。
凌维喝了一口啤酒,放下杯子,将英粟儿的牛奶拿起来戳进吸管,放下。
“实在看不下去,喂喂。”杨八五故意头扭来扭去四下寻找,“我凌哥呢?”
肖笑言的声音又脆又响地笑起来,手指着杨八五:“哈哈哈哈,杨八五。”
感觉男孩女孩注定今晚要被拿来取笑。凌维也是难得好性子。
“来来来,下快点。”凌维举杯,又转过脸冲着杨八五:“你,有点放肆,自罚一杯。”
“行行行。”杨八五真就一仰头,一口一杯下去。
几杯啤酒下肚后,大家就放开了高兴。凌维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一排看过去,一家店挨着一家店,门头上的广告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充满市井烟火。
安安用汤勺捞了一勺羊肉,放在英粟儿碗里。
英粟儿将筷子搁在一个小蝶上,双手放到桌下,看着碗里白色的壮羊肉犯愁。
凌维不动声色地拿起英粟儿的筷子,将白色的壮羊肉夹到自己的碗里。
英粟儿抬眸瞄瞄他。
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他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掐着根烟放在嘴角上叼着, 他脒缝着眼吸烟,喉结上下滚动。
他跟对面的八五和老黑说着话,根本不看她一眼。
安安殷勤地时而站起来给人布菜。
老黑是不是哑巴?英粟儿感觉就没听过他说话。他轮廓分明,眼窝深邃。皮肤黝黑,难道真是冷面杀手?
肖笑言和杨八五两人跟千年知己一样,正凑一起嘀咕着,不时大笑。
杨八五的脸亮亮的,很喜气,肖笑言的声音在夜色中银铃般好听。
两个笑点低的人凑一起,总是热闹的。
倒是英粟儿,落了单,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桌下搁在腿上的小手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握住,热乎乎的。
她睫毛颤了颤,本能地想抽出手,反而被捏得更紧。
她抬眸瞥他,他还是没看她。英俊而凌厉。
她低下头任由他握着。手心就沁出汗来。
心潮起伏,心就被俘了去:
情愫缱绻,与君相伴,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