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维冲完澡,将头发吹干出来:“我先睡了。你们自便。”
他自个进屋关上门,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上床。
他知道他其实根本睡不着,但他不想跟他们再混,他想一个人清净。
他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一个劲在猜想英粟儿到底什么意思。
那张纸条真丢了,没看见?
如果没看见又要再表白,好难,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还是酒精助力。
如果是看见了,为什么不回应,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愿意。
凌维心里焦躁,起身,将枕头竖起来,他斜靠在床背上,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抖出一支烟,点燃。
他细细地想着英粟儿今天的种种表现。
为什么要叫着肖笑言来,而且一直跟她焊在一起似的,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到底字条她看到没有……
每次拉她手,她都想挣脱,是怕还是不愿意。
想想自己真是越来越胆小,还不如小的时候胆大。
不过小的时候也太冒失,惹得她翻脸不理人。
凌维想起小时候抱她,不由得觉得很好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凌维想着这个喜欢了好那几年的女孩,太折磨人了。
抽完烟,他睡下。
每晚这样翻来覆去烙饼。
内心,火烧火燎。
这边,肖笑言送英粟儿到家,故意上楼去给英粟儿的妈妈看到她:“洋子阿姨,我送粟儿回来了。”
洋子一晚上显然担心坏了,见英粟儿回来,就满脸焦急地迎了上来:“粟儿,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英粟儿不语,低头换鞋。
洋子见肖笑言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哦,肖笑言,你还要回去吗?要不睡在这里。”
洋子吊着的心放了下来,笑眯眯的。
“不啦,我回去了,就几步路。”
“好的,慢慢走,小心点,再见。”
“再见,阿姨。”
粟儿回到家已超过十一点,还好,英成不在家。
“就在肖笑言家玩吗?”
“嗯。”英粟儿为自己的撒谎吓了一跳,她垂着眼帘避开妈妈审视的眼睛,走去自己房间。
洋子跟在英粟儿后面,看着她穿一件又厚又大的军大衣,整个人跟个笨大熊似的。
“你这什么造型,谁的军大衣?”洋子看着这个女儿穿得怪怪的。
英粟儿心慌意乱:“我怎么知道谁的,就知道穿上。”
“应该是她爸爸的,他爸爸以前是军人。”
英粟儿发现洋子真的是直线思维,不用她费心糊弄,洋子自己就糊弄好了。
英粟儿脱下大军衣挂进衣柜。
“怎么你身上有烟味?”妈妈追到她房间门口,皱了皱眉。
“哦,有几个是同学的哥哥,工作了,会抽烟。”
英粟儿说完发现自己撒谎漏洞百出,幸好洋子比她还笨。
她背着洋子将牛皮纸袋从怀里取出来,插进桌面上一堆书里。
她离开房间,推着门口的洋子来到客厅:“可不可以不洗澡?”
“我说了有用吗?你是越来越懒,越来越脏。”洋子无奈地白她一眼。
“主要还是太冷又晚,我明早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