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日,开学第一天,没正式上课,打扫卫生,开班会……
英粟儿和金老二,还有另外两个后排坐的同学负教室卫生,他们很快就完成了。
英粟儿坐在她的座位上,想找本小说看一会。等会还要开班会。
金老二坐到自己座位,侧过身子,手肘搭在英粟儿桌子上。
他头凑过来,一副和英粟儿一个战壕的战友开秘密会议似的:“喂,林忠头上缝了三针。你一个女生,也太生猛了。”
“他活该。”英粟儿淡淡说,翻着本小说。
“怎么那天我就偏偏不在呢?男女混合群殴,这么壮观的场面,我还没经历过。”杨八五嚷着进来了。
“你那天去哪了?我也奇怪,你们不都在一起的吗?”英粟儿将小说合起来塞到抽屉里。
“那几天家里人走亲戚,烦死了。”杨八五屁股坐在邻桌边沿上。
英粟儿问,“那天晚上吓死我了,他们人多,这边只有凌维和安安。”
金老二:“我也在的嘛。”
“哦,我才想起来问,你是铁三莽兄弟?”
“我谁的兄弟都不是,我单打独斗。”
“那,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碰上就一起玩喽。”
“是的,好像那天你没有参战。”
“我负责你,你和肖笑言的安全。”
杨八五不怀好意地盯着英粟儿笑:“完了,我凌哥的一世英名被你毁了。从来没听说他为女生打过架。完了完了,你惨了。”
“怎么啦?”英粟儿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吓着了,睁大眼睛。
“你嫁定了。必须负责。”杨八五看着英粟儿被吓到的样子,好笑起来。
英粟儿心落了下来,弯着眼睛,弯着嘴唇:“去,一边去。”
“跑不了喽,有些人。”杨八五打趣道。
英粟儿掩着嘴笑,又问:“凌维伤了没有,那天天黑,我没看清。”
金老二:“凌哥毫发无损。”
“安安呢?有没有受伤?”英粟儿问杨八五。
“没有,那几个小毛贼,不够打。”杨八五说。
“那,那个人呢?”英粟儿又转向金老二。
“你说铁三莽吗?是打得有点狠,警察不及时赶到,会不会打死,难说。不过准老大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抗打,恢复得很快。”
“会告凌维吗?”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江湖上的人动不动告嘴,太没名气了。”金老二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英粟儿问杨八五:“你有没有见到凌维。”
“见到了,拘留了二十四小时,放了,回体校了。不就打个架嘛,各打五十大板。”
有同学陆续进来,肖笑言也跑过来打听情况,见三人凑一起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走了过来。
她一走近,指着英粟儿咬着舌头吃吃笑个止不住,压低声音:“这几天我想起来就好笑,一个大石头砸过去,把人家的头干个洞。”
英粟儿竖着食指在唇边:“嘘,忘了问你,你摔伤了吗?”
“好像也没怎么伤,就是屁股墩有点痛。”
“哈哈哈”
“哈哈哈”
有同学侧目看过来。
几人噤声。
肖笑言:“我走了。”说罢离开了个高二四班。
新学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