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饮品店。
皓月当空,又圆又大的,非常清朗,皎洁的月光散漫大地,仿佛为世界披上了一层轻纱
在饮品店门口,为她戴好连衣帽,紧了紧绳子:“今晚可以回家晚一些吗?”
她仰起小脸,月光下,她的脸色越发冷白光洁。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又抿上。
他抚摸了一下她的下颌:“想回家时告诉我。”
她乖巧地点点头。
英粟儿随着凌维走着走着就走到凌维家大院门口。
英粟儿站下,踌躇不前:“去你家?”
凌维站下,俯首斜倪,说:“不会冷吗?”
英粟儿看看凌维,虽是三月底不到四月,他却穿着短袖运动衫。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跟他往院里走。
月光如水,偷偷溜进庭院,花圃,假山,池塘,一半明一半暗。
拐进凌维家住的大楼,家家户户,灯火明亮,或开窗没拉窗帘的,或已拉上窗帘的,有电视从哪些窗口里传出,各种各样的节目和声音。
炮火枪战声,歌声,女声,男声,综艺节目主持人欢快的声音……
瞥了一眼路过的平房,在清冷的月光中显得低矮而简陋,无声无息,孤孤单单,像被遗忘的经年已久的角落。
上了楼走之端头,凌维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开灯,英粟儿跟进去,没有关门。
客厅走道间的窗户紧闭,因为凌维一走半个月,所以拉上了窗帘。
以往英粟儿来,凌维在,每次窗帘窗户都是打开的,人走进,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间几个半大男孩在客厅里热热闹闹。
英粟儿没有坐下,站在屋中,凌维直接走进他的房间,不一会出来,手中拿着两件冬衣。
还是那件蓝白相间的滑雪衫,还是那件军大衣。
凌维将军大衣放在单人沙发上,脱下英粟儿身上的外套,将滑雪衫给她穿上。
英粟儿想起刚刚在街上露天卡拉ok听过的歌: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的袜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英粟儿被包裹在他的味道里。她低着头,心热热的有些冲动,眼眶湿润起来。
他……她好想他,无法自控。
凌维短袖运动衫直接套上军大衣,敞开着。
他个子很高人又瘦,军大衣穿在他身上很合身,没一点点臃肿感,而是一种很随意的洒脱。
果真是人帅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不一样的高级感,时尚感。
他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伸手将她轻轻拢到身前。
她靠近他,隔着薄薄的运动衫,感觉这少年滚烫的身体和砰砰跳动的心脏。
全是他的味道,特殊的体香,淡淡烟草味。
她的脸贴着他胸膛,闭上眼。
她感觉他的手,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下巴。
他勾起她的下巴,附下头,喘息热热地一寸寸接近她。
她心脏骤缩,微微往后抗拒,摇摇头,旋即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走。”他低低说,扶着她双肩把她拉开,将她身体转过去,握着她双臂推着她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