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粟儿此刻一副任人宰割的小可怜模样,只得乖乖跟在她后面,等她送她回家。
女生从后箱拿出专属英粟儿的粉白樱花女士头盔递给英粟儿。
女生抱着凌维的头盔,刚要戴上,见英粟儿抱着她的头盔一动不动站着。
“怎么?”她停止动作看住英粟儿。
“我不会戴。”英粟儿垂着眼帘嘟哝着。
“我靠,凌维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白痴。” 她皱着眉,将手中头盔放在座位上,夺过女孩手上的粉白樱花女士头盔。
“平时都是凌维帮你戴?够宠你。他怎么会落到如此下下场。”女生一边给英粟儿戴头盔,一边唠叨。
英粟儿不语。
然后,英粟儿看着女生戴上凌维的头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女生跨上摩托,手握摩托把手,弓着的身姿帅爆:“上来呀,你不会等我来抱你上来吧。”
英粟儿跨上去,心里恨恨的。
“抓紧,摔了你凌维饶不了我。”
英粟儿不情愿地抓住她的裤腰。
摩托稳稳当当停在英粟儿家楼下。她下了摩托,呆呆站着。
女生没有下摩托,偏过脸看了摩托下的傻女:“我的天啦,过来。”
英粟儿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任由她粗暴地替她取下头盔:“也就凌维稀罕你。”
英粟儿转身就走,她一点不想理这个毒舌。
“喂,站着。”女魔头在后面喊。
英粟儿站下来,转过身冷冷看着她。
“谢谢都不会说一句?我叫秦莫。”
“谢谢,英粟儿。”英粟儿生硬回应,转身走进楼梯口。
英粟儿一进家就反手关了门,换上拖鞋,去到洗漱间,取下挂钩上的洗脸毛巾,使劲地擦嘴唇,凑近镜子查看自己的脸。
她看到自己被吸吮地红彤彤的小嘴,像有些肿的样子,迷茫的大眼睛放射着奇异,凌冽的寒光。
英粟儿感觉自己是被掠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而且是再挽回不了的,永远的失去。
她心痛又懊悔地哭了起来。
她一次次想起那个进入她的滚烫的舌头,还有掀起她衣服,伸向她腰部,触摸到她身体皮肤的手……
她总觉得被人玷污了似的,她自己不再纯洁。
她以为这世界上对她最好,最值得她信任的人,就是凌维。
可瞬间,他的人设在她心里崩塌了。
原来他对她的好,一切都是假的,他对她所表现的好,最终都是为达到某种龌龊的目的卑劣手段。
她又想起十岁那年,他将她哄骗到同学家,最后对她下手。
他从来就是个坏人,骗子,流氓。
她怎么后来就信了他。
她恨凌维,像他十二岁那年他从后面抱住她一样恨他。
英粟儿洗完澡上床躺下,孤独笼罩了她,紧紧地攥住她的心,令她有种被突然打回原形的窒息感。
想死的心情啃噬着她,钝痛分分钟钟揪着她,折磨着她。
一切都在瞬间失去了。一切都是营造出来的假象。原来她自始至终还是一个孤独寂寞,无依无靠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