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英粟儿紧紧搂住凌维的腰在他怀中,点着头,泪水滑落得一塌糊涂。
英粟儿感觉到凌维滚烫的胸怀,还有她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和他少年特有的味道。
英粟儿第一次带着渴望的激情,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凌维的。
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其实很想他思念他需要他,她心潮起伏地有些为他发狂。
凌维在粟儿额头上重重地印了个湿漉漉的吻:“走了——”便牵着英粟儿柔软的小手向溜冰场中滑去。
他们轻松快活优美地双双飞翔着,扬起一阵微风拂在脸上,未干的泪水凉丝丝的。
乌云卷来。
凌维说:“要下雨了,我们回去。”
他将英粟儿带到溜冰场边上,帮她解鞋带。
甩了沉重的冰鞋,粟儿感觉身子轻得可以飞起来。
天空开始暗了下来,乌云铅一样越压越低,天边却是异常的白亮,有闪电在远处摇曳。
凌维环着英粟儿跑回了家。
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他们才进家门外面就开始狂风四起,大雨呼啸而来。
凌维拉着英粟儿,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让英粟儿坐在他腿上。
他们静静地听外面的风声雷声雨点敲打声,透过玻璃窗英粟儿看着外面,雨烟朦朦的景致。
恍惚中凌维的手从后面拢了上来,围住粟儿的身子,粟儿微微悸动了一下,往后靠进凌维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
暴雨倾覆着一切,敲击着玻璃窗,淡蓝色窗帘在空中飞扬着,好像要向他们卷来,却又总够不着似的。
窗外远处,那棵大树在狂风暴雨中无助地摇摆着。
轰隆一阵炸雷响起,震得凌维英粟儿立马分开了。
英粟儿一下坐起身子,她微微离开凌维的怀抱,幽幽地说:“我该回家了。”
凌维打横抱着英粟儿站起来,再将她放进沙发,刮了一下她鼻子:“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家,听话,好吗?”
“嗯。”英粟儿乖巧地点点头。
他直起身走到饮水机,接了杯温热水,走过来递给英粟儿,然后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下在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抖出一支香烟点上。
英粟儿低着头,小口地喝水。
“暑假不画画吗?”凌维深深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开口问。
英粟儿看着他吐出来的烟圈,浓浓的白色的,圆圆的斜斜坠落下去,碰在地上,散开,淡淡烟雾徐徐袅娜弥漫开:
“亦老师说,我的专业没问题,假期还是以学文化为主,高三再加强美术学习。”
“假期还在学校住吗?”
“想住在学校,不喜欢待家里。”
“又被请家长了?”他转脸,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英粟儿不好意思地低头勾起嘴角:“你知道?”
“你的事我能不知道吗?”他将手中的烟竖起来,盯着烟头。
“那我被……”她差点脱口说出她被罚站在站台的事,但她及时打住。瞥了他一眼,脸腾地红起来,低下头。
他转眸看着英粟儿,见她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跳了跳,问:“站在那儿想什么?”
“谁想啦?”她被识破,尴尬地皱眉娇啧。
她什么都逃不过他,他像有读心术。
凌维站起身,打开书架中一个抽屉,拿出几样东西,坐下来。
是一把钥匙,他将钥匙套进一个钥匙扣圈,再将一个玻璃丝编织的蝴蝶套进钥匙扣。然后,递给英粟儿。
英粟儿接过来,只顾在手里转着那只玻璃丝手工编织蝴蝶看,蝴蝶用?色?色:“哪来的?”
“老柜子抽屉里看到的,应该是我妈年轻时编的吧。”
“嗯,我家也有,我妈编的,我小时候见过她编。”
“钥匙你拿着。”
“嗯?”英粟儿抬眸看着他。
“你来找我的时候方便自己开门进来。”
英粟儿抿唇笑了,低下头。
“怎么啦?”他伸手摸摸她下巴,“不要乱进里屋哦,我有起床气。”
“坏蛋。”英粟儿抬手轻轻打在他臂膀上。
她脸热热的覆着眸睫,嘴角的笑意收不回去,耳朵烫烫的。
“这几个月,有没有想我?”
英粟儿抿着唇不语。
“说呀,有没有?”他撩了撩她耳边碎发,手指在她脸颊划过。
英粟儿心头发酸:“不敢想,会……崩溃,害怕……痛。”
英粟儿不敢抬头,两颗大大的泪珠瞪在眼里,她不敢眨眼,一眨眼就泪珠就会掉下来。
凌维站起来,走到英粟儿面前,对着粟儿摊开双手,英粟儿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凌维的掌心中,凌维稍稍一用力,英粟儿就站了起来。
英粟儿心头热热的:“哥哥——”
粟儿抬起头,泪眼迷朦。
凌维心一阵绞痛,将她揽进怀中,内心狂野,他俯下头,脸颊贴着她额头。
他用手托起英粟儿的下巴,深深地贪婪地看着英粟儿的脸。
那白皙潮红秀丽的小脸、迷雾朦胧的美瞳、泪湿颤动的长长睫毛,红润欲滴的嘴唇。
他说:“粟儿,记住,这世上我最爱你,没有人能有我这样地爱你,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双臂搂住他脖子,踮着脚尖,黏贴在他颈窝里:“哥哥,不要不理我,我好难受。”
“不会,永远不会不理你,还记得我们拉勾吗?永远在一起。”
大雨来的猛,去得快,雨停风住,天空又亮了起来,一切被洗新,天很蓝,云也很白,绿叶更绿,空气里泛着泥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