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恼火,她快步追上江凛,毫不示弱地说道:“江凛,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谁稀罕跟你有婚约啊。”说着,她用力地踩了一下江凛的脚,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再说了,我就算谈恋爱也跟你没关系!”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江凛正怒火中烧,被林栀琰那一脚踩得吃痛地叫出了声,心中的愤怒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爆发。他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快走几步,像一堵墙似的挡在林栀琰的身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说道:“林栀琰,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此刻,他全然不顾周围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要把自己的愤怒都传递给她,“婚约可不是你说不稀罕就不稀罕的,咱俩的事两家早就定下了,你别想抵赖。”他微微低下头,脸凑到她跟前,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可不想我的未婚妻被别人抢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江凛的肚子突然像是被恶魔袭击了一般,传来一阵如刀绞般的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且邪恶的手在他的肠胃里肆意搅动。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破肠胃,怎么专挑这要命的时候发作。
林栀琰看到他原本盛怒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且难看,心中那坚硬的外壳下不禁泛起一丝担忧,可嘴上却依旧倔强地说道:“江凛,你少在这装可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吗?赶紧走啦,你在那嘟嘟囔囔个不停,什么时候能到饭店啊!我都饿了!”
江凛此时已无暇顾及她的言语冒犯,只能微微弓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强忍着疼痛,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虚弱,“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我真不舒服。”他努力深吸一口气,试图凭借意志力直起身子,可那疼痛却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他不放,“算了,跟你说也没用,走吧。”他刚艰难地迈出一步,肚子里那股剧痛又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袭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额头也迅速冒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这下林栀琰终于意识到江凛并非是在装样子,她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紧张,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江凛,你又怎么了?能不能行啊!”
江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既恼怒于她的后知后觉,又无奈于自己此刻的狼狈,“还不是你气的,我肠胃本来就不好,这下估计又要疼上一阵子了。”他弓着腰,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那模样看起来痛苦万分,“要不你先去饭店吧,跟他们说一声我晚点到。”他尝试着再次挺直身子,可肚子的疼痛却像一双无情的大手,将他的努力瞬间捏碎,他不得不再次无奈地弯下腰。
“哦,真麻烦!我走啦”林栀琰依旧嘴硬地回应着,不管不顾地打算继续往前走,可脚步却不自觉地有些迟缓。
江凛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忍着疼痛将她拽到身边,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交织的神情,“喂,林栀琰,你真不管我啊?我疼得这么厉害,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的五官因痛苦而紧紧皱在一起,额头冒出的冷汗越来越多,汇聚成流,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而又无助,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
林栀琰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嘴硬地说道,“你就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刚刚可是你让我先走的!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骗了呢!”她双手叉腰,站在原地不动,心中却在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办,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江凛那痛苦的面容。
“啧,谁稀罕骗你?”江凛弓着腰,往日的嚣张气焰如同被这场病痛彻底浇灭,脸色透着一丝令人心疼的病态的白,声音也因疼痛而变得虚弱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你快给我去买点药,我疼得快受不了了。”话未说完,肚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是一阵更为猛烈的绞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因这剧痛而微微颤抖起来,仿佛一片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你自己不知道带药啊,明明胃就不好,就知道使唤我!”林栀琰嘴上依旧不饶人,可眼神中的担忧却愈发明显,“求我,我就去!”
江凛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牙关紧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般:“林栀琰,你别太过分了,等我好了再跟你算账。”此时,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一只手紧紧捂着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将那疼痛稍稍阻挡,另一只手撑在墙上,身体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那只手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算我求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