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王小十的分析合情合理,对于局势的判断丝丝入楼,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我是这么看的。具体该如何做,还是要大哥决定。”最后,王小十又将这个麻烦甩给了朱元璋。
“哈哈……”朱元璋大笑,花云更是夸张,简直笑的就要直不起腰了。
“难道我说错了,才让他们这么的大笑?”
朱元璋道:“好你个王小十,竟然和徐达想到一处去了!”
花云解释道:“临行之前,就滁州的事情我们商议过,多数将领都同意进行逐步蚕食的办法。唯有徐达,坚持先一步攻占滁州,实行中央突破的战术。”
“而且他还提到,若是换了小十兄弟你,只怕也会跟他如此想法。大家伙都不信,所以我和大帅特地来试一试,看看你是否真的和徐达心有灵犀。这一试才发现,小十兄弟你果然也是眼光独到啊!”
一听这话,王小十简直是满脑袋的黑线。其他人也就罢了,朱元璋竟也有如此爱胡闹的一面。
朱元璋道:“别怪哥哥我,是花云不让我告诉你,非要和他们打上这个赌的。”
王小十想想也的确如此。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平日里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除了喝酒之外,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乐子了。
朱元璋治军甚严,将领们都不得私自离山,更不得寻欢作乐。那些已经在山上成家的人,每日也要和军中士兵同住、同宿,除非准假,否则不准在家中过夜,为的是培养出军中情谊,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超常的战力。
这两件要紧事说完,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王小十让人准备了酒菜,招待朱元璋两人。直喝了一个下午,四人都醉的不行,才各自被搀扶着回去休息。想必今夜,他们都能睡上一个好觉。
对门,那间杂货铺走出一名十五六岁的小伙计,将店门前摆放的货物收拾回去,才关上了店门。看样子,是要到了打烊的时候。
杂货铺的店面后是一处院子,这点与王小十所住的地方一样。只不过,这一间主卧房中淡雅温馨,少了些生意场上的市侩气息,却多了点女儿家的柔情。
屋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是刚刚用香料熏过,更是与王小十等人屋子中的酒气截然相反,可谓是一雅、一俗。
屋中住的是一个女子,相貌姣好,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此刻这女子正坐在床边,一张脸庞上透露着几分羞涩的红晕,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随之,这份羞涩被另一种情绪掩盖,姑娘的脸上闪过愤恨。“可恶!若是让我再碰到你,非要杀了你不可!”她又想起上一次见到那个“暴露狂”的时候。女儿家的羞愤,让他不敢去看那人,却又难掩心中的好奇。便是如此的矛盾。
可以说,当日的“偶然”,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心结。只有杀了那人,好像才能够将他记忆中的“污秽”抹除掉。
一声清脆,宝剑被姑娘抽出。颤动的剑身宛若龙吟虎啸,由此便知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
“颖儿,睡了吗?”屋外,有男子叫道。
“有事吗?”
门外男子道:“今夜元兄邀我到他府上去赴宴,我想着你在这里也是无聊,不如跟我一同去吧。”
女子想了想,道:“也好,我也有几年没见到过元大哥和元姐姐呢!”
同一时间,王小十酒气未散,脑袋晕晕的。忽而像是在天上飞,忽而又像是身子一轻,跌落到了万丈深渊之下。好容易困意袭来,不用子再承受那种忽上忽下的折磨时,竟又被人给拉了起来。
“小十兄弟,陪我出去走走……”花云不由分说,拉起王小十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