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水流湍急,可加快船速。”
王小十也道:“快,将船靠向江心!”
“王将军不可啊!江心水流太急,一个不好,船身是要被打落的!”
江心水急,若非大船,根本不敢朝江心靠拢。当时他们准备乘快船过江而去和州,那是因为那段江面狭窄,快船足以应付江心的水流。
可现在却不同,江面正是宽阔,江心的水流是何等湍急,小小的快船哪里敢被搅进去?
王小十不通水性,自也不懂得行船还有这样的规矩。“这……”
“无妨。王将军,你我一在船头、一在船尾,丹田之气下沉,当能稳住船身。”刘伯温竟是如此的说。
“我、可我不会啊!”王小十挠了头。
“不怕,这就跟着我学。王将军,你已有了内劲,正是该学会运用的时候。”
就这样,王小十在半推半就,半带着刘伯温的哄骗之下,两个人一站船头、一站船尾,两名军士左右摆桨,驶着小船向江心靠拢过去。
“王将军稳住气息!”
“好!”王小十照着刘伯温的话做。当下,船帮都多吃了半尺深的水。
江心水流甚急,纵然不去拼命的划桨,却也照先前快了不止一分。
这时,江面上是一段回旋,恰似平地之中升起了两尺高的浪头。
“王将军提气,让船身抬起来!”刘伯温吩咐,王小十照做。这一个浪头过了,船身就好似完全飞跃了水面一样,踏着浪头前行,后又沉沉的落在了江面之上。
等过了这段险滩,王小十松了口气,心底不由称道这一路上的惊险刺激。
刘伯温道:“王将军,似刚才那样的浪头,若不放轻船身,待等浪头过去,船头必会一头扎进江水里。所以这江上行船,该重的要重,该轻的要轻。就如武学一道,大巧似拙、大繁若简、大重若轻,皆如此理。”
“受教了!”王小十这一路来,的确是多承了刘伯温的教诲,否则他王小十还是一介“凡人”。
如此这般,他们省去了至少三成的时间,午时一过,就到达了应天府。
青天白日,应天府如旧,却更添了几分热闹之气。秦淮河畔,也多了些生机。
离船蹬岸,也没有马匹供他们更换,两人就快步在街面上而行。王小十学着在江上时那般,一口气轻提,脚下轻了何止一分半分,两只脚步下如飞,直冲帅府而去。
王小十跑的快,竟连刘伯温都被其落下了一筹。
帅府门前,侍卫比往常多了一倍,看到如此情景,王小十这心底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如此多的人手,想必那刺客也无法轻易潜入到帅府中去吧。
“什么人?”
王小十闷着头就往帅府进,却被门前的护卫拦住。他抬头一瞧,这些人还都是生面孔。
“我是王小十,有急事要面禀大帅!”
“王小十是谁?”这几名军士似是新进招募,竟连王小十的名字都为听过。
王小十也没空跟他们解释这么多。“让开!”
“慢说我们没听过你的名字,就是听说过也不让进!”
“那就得罪了!”王小十就要硬闯。
“慢着、慢着!”刘伯温慢了一拍。“且慢动手。你们面前的是王将军。王将军,快拿锦衣卫的腰牌给他们!”
见了腰牌,门前的护卫客气的多了。“两位,这腰牌虽是真的,但我们却不能放二位进去。两位且先等着,我们进去通报。”
刘伯温道:“可是帅府中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