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正坐在工厂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满了订单和一些重要的文件，神情略显疲惫。自从拒绝了鼎瑞资本的合作提议后，虽然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但内心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如今，新的麻烦接踵而至，眼前的陈妍妍，犹如一个迷雾中的幽灵，既让人心生戒备，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林总，考虑得怎么样？”陈妍妍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寂静，她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她站在门口，穿着那套剪裁得体的白色风衣，依旧是那副冷静从容的姿态，但此刻的她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

林慕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他本想开口，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那一刻，林慕言的目光瞬间变得警觉，因为他看见了程毅的身影，这还真是很巧，如果说不是两个人约好的，两个人却脚前脚后到来的，如果说两个人是约好的，也不至于这么明显时间这么短就碰在了一起。

程毅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步伐轻盈而优雅，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仿佛从不曾改变过。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陈妍妍，所有的温文尔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怒火。程毅快步走向她，脸上的神情愈加阴沉。

“妍妍，”程毅低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强烈的控制欲，“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妍妍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来找林总谈谈合作的事情。”

然而，程毅显然不是想讨论合作的。只见他猛地一把抓住陈妍妍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林慕言能清晰地看见程毅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压抑怒火。

突然间，程毅抬手，狠狠地甩在了陈妍妍的脸上，那巴掌清脆而响亮，仿佛一下子将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带入了冰点。林慕言微微皱眉，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

陈妍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印，然而她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抬起头，眼神冷冷地注视着程毅。程毅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冷冷地瞥了林慕言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慕言站起身，微微皱眉，未曾开口。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程毅离开后，陈妍妍回过头，看着林慕言，忽然轻轻一笑：“看来，他并不高兴我来找你了。”

林慕言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从桌上取过一杯水，慢慢地抿了一口，目光凝视着她：“你和程毅之间的关系，似乎比我想象的复杂。”

陈妍妍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关系复杂？我倒觉得很简单。你说得对，我和程毅的关系，的确复杂，但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把我当做了工具，直到玩腻了，才把我抛弃。”

“工具？”林慕言的眉头轻轻一挑，“你是怎么成为他的工具的？”

陈妍妍闭上眼，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年轻时，怀抱梦想，渴望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进入商业圈。而程毅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能帮助我打开这扇门的人。最初，他说要投资我的事业，说我们能一起做大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