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答道：“有一个可能的猜测，程毅在国外的计划很可能是为赵正堂开辟新的洗钱渠道。赵正堂手下的产业链条越来越复杂，国内的监管也逐渐趋严，而国外，尤其是澳大利亚这类经济体系较为宽松的地方，正好成为了新的‘财务安全区’。”

林慕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赵正堂通过程毅在澳大利亚开辟洗钱系统，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政治和经济操作？他能想到的最直观的可能性是，赵正堂通过这条路线，能够洗净那些不法资金，同时还可以为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物提供隐秘的财务支持，这对于某些高官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利益诱惑。

“继续调查。”林慕言低声命令道，“找到程毅的具体行踪，尤其是他在澳大利亚的落脚点。”

“明白，林总，我会尽快行动。”杜全答道。

挂掉电话后，林慕言沉思片刻，决定立刻做出反应。他清楚，如果赵正堂真的开始在海外布局，那么他在国内的所有努力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程毅的存在，不仅仅是个潜在威胁，还是赵正堂通过权力游戏打破监管枷锁的关键一步。林慕言需要尽快获取更多的情报，为接下来可能的博弈做好准备。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方天成打来的。

“慕言，程毅出狱的事，你知道了吗？”方天成的声音略显沉重。

林慕言顿时明白，这件事必然也传到了方天成的耳中。方天成作为赵正堂的竞争对手，显然已经察觉到赵正堂在暗中谋划的事情。

“知道了。”林慕言简短地答道。

方天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低声说道：“我告诉你，程毅的出狱绝不是偶然。他和赵正堂之间有着深厚的关系。赵正堂如今在国内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强大，程毅的‘重生’，只不过是赵正堂为了洗钱而布下的一颗棋子。程毅走出监狱，赵正堂就能够通过他控制一部分国际资金流，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知道。”林慕言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但程毅这次去澳大利亚，赵正堂显然不仅仅是想洗钱。他在利用程毅的背后力量，做一些更大的布局，可能涉及到更广泛的国际交易。”

方天成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我会派人去澳大利亚查清楚程毅的行踪，但你要小心，赵正堂的手段向来阴险。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时机成熟。”

林慕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构思接下来的行动。他深知，赵正堂的背景非同小可，而他自己也已经被卷入了这场复杂的博弈之中。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准备好面对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