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镇抚司衙门外,刘正清满脸不服气的嚷嚷着。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吉的脸色却是比之前在费凌书房内还要阴沉,双目之中尽是狠色。
“那爹爹刚刚......”
“刚刚我不那么说,还能怎么说?和费凌撕破脸吗?”刘吉反问道。
“他费凌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就算是撕破脸,又能如何?”刘正清却是浑不在意。
他不但瞧不起只是小旗官的陆林,就连身为百户的费凌,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糊涂!”刘吉呵斥道:“镇抚司自成体系,他虽只是百户,但手中权利不小,在这亭林县,他的地位稳居第一!咱们家族有人在朝中做官不假,但县官不如现管,真得罪了费凌,我们能有好果子吃?更何况,镇抚司虽内部争斗不止,但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团结的,这事真要闹大了,咱们家族朝中那位也未必能治得了他。”
刘正清嘟囔着嘴,显然依旧不服气。
刘吉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般,继续道:“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们先要弄清楚寇智勇究竟怎么了,若是他出了意外,我们也要弄清楚,他是如何出的意外。”
“爹,你不会认为寇智勇出意外和那个小旗官有关吧?”刘正清道:“他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必然没什么背景,单凭他自己,绝不是寇护院的对手,即便寇护院真出了意外,也定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该谨慎就得谨慎。”刘吉道:“等我弄清楚了这里面的状况,再找他报仇不迟。”
“那爹你快点,我可不想看到他一直逍遥自在。”刘正清道。
哪怕是寇智勇至今未归,刘正清也没有将陆林当回事。
在刘吉父子边走边聊的时候,陆林正在镇抚司衙门内翻阅资料。
陆林盯上了亭林县境内的贼寇势力!
虽然已经让宋邑去调查了,但镇抚司衙门的情报网能用,陆林自然不会不用,他是镇抚司小旗官,完全有资格翻阅亭林县境内的贼寇势力资料。
这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让陆林吓一跳:
这不大的亭林县境内,竟有超过三十股贼寇势力!
这些势力中,人数多的有三四百人,人数少的,只有十多人,这些势力分布在亭林县境内各个地方。
无论是镇抚司衙门还是县衙,都是有资格,也应该去围剿这些贼寇的,可偏偏镇抚司衙门和县衙对于这些贼寇势力视若无睹,只要他们不过分,镇抚司和县衙都当不知道他们存在一般,双方已经形成了默契。
镇抚司和县衙这么做,陆林倒也能够猜出一二:
若是亭林县境内的贼寇势力都被肃清一空,那他们镇抚司和县衙还能有如今的特殊地位?正是因为那些贼寇的存在,亭林县境内的百姓需要镇抚司和县衙庇护,这也就早就镇抚司和县衙的特殊地位。
陆林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陆林可不打算遵循这个默契。
陆林将几个人数比较少的贼寇势力所在位置记在心中,这才离开了档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