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哦。”程熙看着他笑笑，直到战舰驶离阿法斯号。

......

程熙手中再次出现那块晶石，她把玩着，故意问泽尔：“这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宝贝地收着？”

“这对我很重要，队长你还是还给我吧。”说着，泽尔的手穿过铁栏探进来，程熙后退几步避开他。

“很重要？”程熙歪歪头，拿着它仔细端详着，“第一军团的东西哦——”

她说着，视线落在泽尔透露着紧张的双眼中，“确实很重要。”

将晶石握在手心，似乎并没有还给他的打算，泽尔皱着眉，抓住铁窗栏杆。

“程队长，它已经失效了，对你没用。”

“我对它里面的内容的确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程熙漫不经心地抬眼，审视地看着他，“看来现在第一军团的战舰队，待遇不如我们第二军团？”

“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明明只和程熙接触过一次，再见面怎么就被她看穿了？

“一个没用过的炮口，为什么要擦？”程熙摊了摊手，在铁窗前踱步，“虽然这是一个好习惯，但现在我们阿瑞斯的战舰炮已经先进到自动清洁了，只有两千年前解散的那批战舰队成员才会保持这样的习惯吧？”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三军团的？”泽尔似乎不再打算隐藏，淡淡地笑着。

“第三军团的首领谁不了解？他除了保卫星球和平，什么都不管，在政治上也一直保持中立立场，他怎么会安插人在我们这儿？再说了——”

程熙举起手里的晶石晃了晃，泽尔瞬间明了:她已经探查过那枚留音石了。

“你已经三千多岁了，怎么和我们看着差不多年轻的？教教我呗？”程熙那天真的表情要是换别人来看，还真以为她是在认真请教。

“呵——三千多岁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出来了，真是失败。”泽尔唇角再次上扬，带着一丝冷笑，双眼透露出阴翳的寒意，声音也沉下去，不再像刚刚那样清朗，“你猜我会不会灭口？”

“你都已经隐藏这么多年了，现在为了一个我暴露，不值得吧？”程熙并不惧怕他的威胁。

“可就算不杀你，你也会告诉路法的。”

程熙伸出手指晃了晃，一副‘你打错算盘了’的样子。

“好了，别装了，路易士总长都让你问好了，还舍得杀我吗？他肯定觉得，只要你们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我就一定会倒戈的。”程熙凑近铁窗，好奇地盯着他，“所以我真是想知道，战舰队出身、没有军队支持、在议会上还不少政敌的路易士总长，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路易士总长承诺，只要将军愿意帮他，可以废除三大军团，只留将军这一支。”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伤，想起部队里的传言，他又补充：“届时，你的地位也将远在幽冥三位队长之上。”

“哦......对我，诱惑是挺大，”程熙点着头，似乎在思考，“但对将军来说，好像不太够哎？”

“对你够大就好了，至于路法那里，我们可以慢慢来。”他语气中充斥着自信，这种势在必得的感觉让程熙有些反感。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会帮路易士？

“可你看到了，事情变化得太快了，我现在不是禁卫总队的头儿了。”程熙抱着手倚在门上，窗外的光透过铁窗打在她脸上。

“除掉你的竞争对手不就行了？”

“那你也得先把我弄出去啊，不然就算没了乔奢费，还有安迷修和库忿斯。”

“可以都除掉。”

程熙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平淡的语气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怎么了？程队长舍不得谁？”

“哼——”程熙的笑声里是掩盖不住的嘲讽，“我只是觉得你说大话的本事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