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芝。”
这三个字一说出,大夫仿佛被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那就很棘手,很难办。她不是死了吗?你不要开玩笑。”
“她死之前给我种下的。”
“太好了,太好了。”
大夫喃喃说道,转身进了后院,不一会就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纯风心里暗骂,我被人种了情蛊,你说“太好了太好了”就很离谱,放鞭炮是哪个意思啊?
鞭炮声结束,大夫才笑吟吟地回来,说道:“抱歉,实在是没忍住,小兄弟见谅。”
“我没得罪你吧?我被人下蛊你高兴什么啊?”张纯风气抖冷。
“不是,我只是确认宋兰芝死了,才高兴的。小兄弟不要误会。”
看来宋兰芝得罪的人遍布四海啊!
“行吧,可以理解,”病人没有跟大夫撒野的资格,张纯风又道,“大夫能回来就好。”
“多谢理解,我们继续。”
大夫收起来了笑容,恢复了专业人士的严肃表情。他又端详了一下张纯风,摇了摇头。
他说道:“这蛊我解不了,不过小兄弟也不用灰心,不妨挂个专家号,希望还是有的。”
这凉水泼得也太直接了!行吧,没有假装能治,然后乱开一通乱七八糟的药,算有医德了。
看来还得蓝药师亲自出马才行,专家贵不是没道理的。张纯风只能心里安慰自己。
他问道:“现在挂号还是下午挂?”
“都可以。”
“那就现在挂吧,多少钱?”
“一百文钱。”
是普通号的十倍?这贵得也太离谱吧!包治吗?能还价吗?张纯风内心一顿吐槽。可惜,看病不是买菜做饭,贵只能暗自下咽了。
只见张纯风掏出一点碎银子,笑道:“那麻烦大夫挂个专家号!”
大夫依旧很专业地板着脸,缓缓地收下银子,然后给张纯风写了个条子,嘱咐他下午再来。
尽管已经入秋,大中午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张纯风不想被烤熟,只好在医馆附近找了间茶馆,快步进去躲一躲。
茶馆名叫“临江仙”,一个两层楼的小茶馆。张纯风叫了一份龟苓膏,一壶碧螺春,就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稀稀落落坐着六个顾客:楼梯口那桌是两个老者,一个头发纯白,一个头发黑白相间,在吃叫花鸡;
东南角那桌是两个戴白色斗篷的姑娘,看不出年纪;西北角那桌是两个汉子,四十岁左右,美滋滋喝着小酒。
张纯风只好在西南角的位置坐下。他望了一眼窗外,一条大江即出现在眼前,甚是壮美。“临江仙”倒是名副其实。
正沉醉间,凭空一句话钻入他耳中: “圣女也敢私藏,蓝云天怕是要倒霉了!”
圣女?张纯风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他循声望去,正是西北角的那对汉子在侃侃而谈。
左边一位穿着蓝色短打布衣,右边一位穿着黑色短打布衣,腰间都别着弯刀,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
只听黑衣人说道:“那倒不一定,也许他背后的靠山也是了不得的角色。”
蓝衣人立马反驳:“他蓝云天有个屁的靠山,穷鬼一个。”
黑衣人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他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