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男当即露出整张脸,手里还拎着个人出来,将他扔给了张纯风。
张纯风一看,不正是上官宁吗?连忙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解了穴位。上官宁松了松身体,看着马脸男,往地下吐了一口水。
“这个理由充分吗?”马脸男一脸严肃,又充满期待。
“不够充分。”张纯风拒绝。
“你还有什么要求?”马脸男问道。
“告诉我你离开的理由。”
“孟友德百年之后,我无望庄主之位,必死无疑。”马脸男眼中流露出一丝忧愁。
“你和裴梦瑜半斤八两,一时瑜亮,难道她一个外家姓就能问鼎庄主之位?”
“我也不姓孟,我叫丁愚。”
这就奇怪了,孟家庄为什么不培养自家后代,却让外家姓茁壮成长呢?张纯风一脸问号。
丁愚看出张纯风的疑惑,解释道:“孟家后辈中唯一有天赋已经折损,其余的全是酒囊饭袋,就算服用合情丸也无济于事。”
丁愚顿了顿,继续说道:“后辈中只有我和裴梦瑜还有希望,络腮胡独孤凤则有半点希望。”
原来那络腮胡子叫独孤凤,好名字。
“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你和裴梦瑜的机会依旧是一半一半。”张纯风不买账。
“没有了,现在我已经边缘化,重要的事,庄主都交给她,我只是个跟班。”丁愚满眼沮丧。
“其中缘由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张纯风背着手,踱了几步,又问:“你要离开,挟持上官宁就行了,他会传送阵,何必找我?”
“我要你掀了孟家庄,我才安心!”
终于说到了重点。一个叛徒,如果原来的老板死光了,他就不是叛徒,就没有被追杀的危机。丁愚是个聪明人。
“你要我掀了孟家庄,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两件事。”张纯风很严肃。
“请说。”
“第一,我要合情丸制作的真相。第二,我要你策反孟家庄的普通修士,灵石我帮你出。”
丁愚犹豫了,皱着眉,眼看地板,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第一条,我只能给你找几个证人,其余我无能为力。我既没有药方也不知在何处炼制。”
“你也不知道在何处炼制?”张纯风存疑,眯眼看着丁愚。
“只有庄主知道药方,也只有庄主能炼制。”
好吧,暂且信你。张纯风示意丁愚继续。
“第二条,我只能尝试,不能保证。”丁愚说道。
“你只要让他们中立就行,免得我打起来时多造杀孽。”
花自己的钱,保他们的命,张纯风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
事不宜迟,丁愚当即行动,带着张纯风和上官宁来到正德观。
小道观乌漆麻黑,丁愚学了一声鸟叫声,屋内立刻回应一声猪叫声。紧接着,吱的一声,门开了。
张纯风跟着丁愚进屋,灶台已被挪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下有灯光溢出。
那开门的人也不说话,领着众人径直走下楼梯。也是一个密室,三百来尺,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
张纯风认出其中一个,正是郑其润。众人见张纯风出现,登时起立,目光一齐投到他身上。
一伙有阴谋的人。
丁愚以顺时针的方向给张纯风介绍众人:
曲子敬,孟家庄绿柳街米店少东家,二十二岁,服用合情丸,妻子功力晋升一层,自己无反应;
楚天歌,孟家庄临海街饼店店主,二十八岁,服用合情丸,自己功力晋升一层,妻子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