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不行,不能暗地里调查?比如在西域人里面插个暗桩?”张纯风天马行空。
“没有西域人愿意,他们看起来很团结。”
“李淑娴不挺合适的吗?”
“不,那妮子看起来跟我们混得不错,但她更倾向西域人。而且她太胆小了,只会成炮灰。”
正说着,门外一阵喧嚣,嘭的一声,院门被暴力踢开。接着进来两队人马,黑衣黑裤,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地直达大厅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紫衣女子,约二十岁,甚是好看。她进了大厅,先看了看张纯风,再向叶若秋抱拳行礼:“叶堂主!”
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叶若秋脸色立变,威严逼人,说道:“正律堂来这里干什么?”
“我既是正律堂的人,也是宫主钦命的传令使,想去哪就去哪!”紫衣女子很嚣张。
“有屁快放!”叶若秋不给她面子。
“遵宫主命,来抓嫌犯!”紫衣女子毫不畏惧。
“什么嫌犯?”
“采花贼嫌犯。”
这很明显是冲着张纯风来的。宫主居然把消息透露给正律堂,叶若秋心中叹息,脸色却依旧威严。
只听她回道:“这里没什么嫌犯!你回去告诉王春阳,叫他没事就多吃药。我自会跟宫主交代。”
“请叶堂主不要为难弟子。”紫衣女子脸色平静。
“我偏要为难,你又奈何?”
叶若秋霸气侧漏。正律堂的弟子一听,不约而同地拔刀。
“叶堂主好威风啊!”紫衣女子握着长刀,背着手,轻轻在大厅里踱步。
“哪有你威风,小小年纪就有当师娘的面相。”叶若秋嘲讽道。
紫衣女子也不生气,背着叶若秋说道:“捉拿嫌犯是宫主的意思,叶堂主怎么跟宫主交代?”
“这不劳你费心。”
“我是不费心,只是怕宫主震怒,连累我们这些小人物罢了。”
“请回吧,不会连累你们。”
“宫主下了死命令,采花贼必须抓拿归案!”紫衣女子停下步伐,语气十分强硬。
“我看你们谁敢动张少侠?”叶若秋寸步不让。
“叶堂主,我们要抓的是采花贼,您为何将张少侠自动对号入座呢?莫非他就是采花贼?”
“你少在语言上占便宜,你若非冲着张少侠而来,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我喜欢带多少就带多少,你管得着吗?”紫衣女子继续踱步。
“莫然,你到底想怎样?”
原来这女子叫莫然。
“张少侠把案子破了,自然就能自证清白。”莫然看着张纯风,扔给他一块黑色令牌,正色道。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宫主的意思?”张纯风问道。
“有区别吗?”
“区别可……”
话音未落,洪亮的钟声突然响起。莫然应声而出,带着队伍火燎火急地跑了。
叶若秋脸色大变,向张纯风说道:“又有人遭殃了,快跟我走。”
两人当即跳出大厅,纵身一跃,朝出事地点赶去。
那是正律堂后面的一个院落,四间套房,中间一棵大的桂花树。平时住着正律堂的四个长老。
张纯风和叶若秋刚到现场,那里已经被一队黑衣卫兵围了起来。
一个黑不溜秋的卫兵见了叶若秋,当即拦住了她:“正律堂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睁大你狗眼,我是闲杂人等?”叶若秋怒喝。
“请叶堂主不要为难下属。”那卫兵毫无惧色,寸步不让。这让叶若秋很尴尬,一个堂主竟然被卫兵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