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解决了修为上的大问题,这顿早饭我得请!”
“真不用!”
“再推辞就不礼貌了!”程洁探出头来,假装生气。
“……”
张纯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程师姐那么热情,我就吃一点吧!”
程洁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姑娘家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呢?张纯风靠在门边,问道:“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啊!”程洁回道。
“没有父母兄弟姐妹?”
沉默。
两人草草吃了顿早饭,又到了负一层。守卫的姑娘已经换成一个大饼脸糙汉子。
程洁一看是他,脸色立马变得奇臭无比,说道:“通传一下,华青宗聂倩柔拜见堡主。”
那大饼脸汉子斜眼往上看,装作没听见。
“我的话没听见吗?”程洁骂道。
“我听见了,但我不想传达。”大饼脸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程力,你这是什么态度?”程洁怒喝。
程力弹了弹他的小指头,漫不经心地回道:“反正我不敢去,有本事你就自己去。”
程洁闻言,手马上就往石门边的机关按去。手没碰到,又缩了回来。
大饼脸嗤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挺能的吗?按啊!”
程洁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扭头就上了楼梯。张纯风只好跟了上去。
“你们堡主真能折腾,我们吃完早餐了他还没完事!”张纯风说道。
程洁没有搭话,一路只风风火火地大踏步往前走。
“刚才那大饼脸是谁?你怎么那么讨厌他?”张纯风又问。
程洁停了下来,犹豫一下,又继续走路。谁知刚抬脚就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你会不会走路!”
她骂道,抬头一看,却是三爷。她当即从母老虎变成小鹌鹑,赶紧退到一边。
三爷没有发怒,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道:“今晚送别会,别迟到啊!”
说着就走了。张纯风一脸疑惑,送别会?送别谁?也不敢多问,点头就是了。
程洁带着张纯风离开围屋,沿着河边,一直往西边走。大约走了十里路,到了一处坟墓,方停下来。
带刚认识的人来上坟是你们这的礼仪吗?
那墓规格挺高,以花岗岩砌就,旁边还有一株高大的松树。但奇怪的是,隔壁并立的那个却十分寒酸,只有黄土一堆。
张纯风看了一眼,花岗岩的写着“故显考程公讳秀涛之墓”,而小土堆则是“故贱妾程门李氏珍芙之墓”。
以“贱妾”称呼去世的人,立碑的人得有多少恨?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那么恨,为何还要立在自己父亲的坟墓旁呢?
正想要问,程洁又继续走,直到另一处小土堆坟墓才停住脚步。
“这是我爹妈的坟地,”程洁说道,“他们在我十岁时战死了。”
张纯风没有接话,程洁继续说道:“死时连副棺木都没有,两张草席草草了事。”
“……”
还真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可怜的娃!张纯风不知如何接话,程洁尴尬地笑了笑,两人便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