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坐,我可不去了!”张纯风一本正经。
丫鬟顿时忐忑起来。她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坐下。
“小二,”张纯风喊道,“加一副碗筷。”
丫鬟更加不安,轻声道:“张少侠,万万不可,要是让夫人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在外面吃个饭,她还能管得着?”张纯风问道。
丫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不能上桌吃饭的!”
“……”
离大谱!
人家给你打个工而已,还真把人当狗养啊?张纯风的眼里有火。
“客官,您要的碗筷。”小二走到丫鬟旁边,将一副新碗筷放在桌上。
“麻烦你!”张纯风向他表示感谢。
“您慢用。”小二笑了笑,离开了。
“吃!”张纯风向丫鬟说道。
丫鬟一脸为难,无动于衷。
“白忆恩要是追究起来,就说是我逼你吃的。”张纯风将一盘红烧排骨放到她面前。
丫鬟低着头,扭扭捏捏,夹了一块排骨,怯怯的送进嘴里,吐出骨头,轻轻咀嚼起来。
张纯风笑了,喝口茶,继续拥抱美食。
少顷,那送信的小二回来了,拿着腰牌和两封信,递给了张纯风。
张纯风收了腰牌,连忙打开第一封信,看了两眼,直皱眉。又打开第二封信,也一样皱眉。
他将信收好,扔给小二一锭银子,道了声谢,小二便开开心心下去了。
张纯风没什么胃口,喝着茶,陪着丫鬟,让她吃个尽兴。
“我们可以走了吗?”丫鬟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你吃饱了?”
“嗯!”
于是两人起身,前往拍卖行。丫鬟领着他进了茶室,却见白忆恩坐在蒲团上画画。
她换了一身米白色轻纱长裙,少女感十足。
“张少侠,快来帮我看看,我这幅画画得怎样?”她抬头看向张纯风,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张纯风走过去,站在白忆恩背后,将视线放在画上。
只见一个少妇背着包裹,倒在大门外的地上,望着门下的两个青年人。青年人手提长剑,哈哈大笑。
“夫人想说什么?”张纯风收回目光,坐到白忆恩的对面。
“你觉得画里的女人可怜吗?”白忆恩放下笔,淡淡说道。
“挺可怜的。”张纯风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也觉得可怜吧!”白忆恩面露忧伤,“奴家差点就和画里的人一样下场。”
“你怪我放走了佟力?”张纯风笑道。
“你不知内情,见那么多人欺负一个,换做是奴家,也会打抱不平。”白忆恩说得恳切。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奴家只希望张少侠明辨是非,不要被恶人误导。”
张纯风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说道:“恶人已经误导了。”
“张少侠此言何意?”白忆恩面露疑惑。
“董力山,就是佟力,他说,你夺了他家的家产,将他父亲赶了出去。”张纯风淡然道。
白忆恩紧皱眉头,问道:“他真这么说?”
张纯风点点头。
“原来他是董国梁的儿子,怪不得要向我报复。”白忆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