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焉一听,愣了一下,随即脱下手腕的一条链子,扔给长槊男,立马转身离去。她的眼眶有泪,一边走一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长槊男接住链子,望着李焉的背影,眼神黯淡。他跳下屋顶,长槊一扫,将路边一棵大树拦腰截断。
突然,一股杀气从他身后袭来。长槊男纵身一跃,斜飞上去,到了屋顶,躲过一劫。
却听一个声音传来:“刘烈山,你敢欺负我李家人,等死吧!”
张纯风循声望去,南边一棵树上悬立着一个人,手中一把剑,背上一把剑,正是李恤生。
刘烈山抬头看向他,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李焉是我李家的人,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李家,你说与我何干?”李恤生喝道。
“这里是刘家村,不是你李家沟,别一口一个李家李家的!”
李恤生气极,脚尖轻点树梢,跃上半空,斜劈一剑,剑意瞬间袭向刘烈山。
刘烈山快速奔离,一个跃起,长槊斜挑,槊意眨眼就划向李恤生的胸口。
李恤生急忙长剑横扫,嘭的一声,倒退十多米,落在屋顶上。
刘烈山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就你这垃圾水准,还敢来刘家村撒野?”
李恤生落了下风,又被羞辱,满腔都是怒火。他再次跃起,剑招连出,一股股剑意便接连袭向刘烈山。
刘烈山不敢硬接,只好横飞纵跳,在屋顶上快速移动。剑意摧枯拉朽,撕毁一个个屋顶。
然而,刘烈山安然无恙。
李恤生从半空中落下,轻点屋顶,再次弹起,向刘烈山刺去。
刘烈山长槊只一上挺,李恤生只得横剑格挡,当即被顶了回去。
李恤生空中倒退时,又斜劈一剑,剑意再次袭向刘烈山。
这一剑距离太近,刘烈山避无可避,只能长槊格挡,奈何整个人都被震了下去。
他的身体撞破屋檐,跌落下地,卷起尘土滚滚。附近几个人连忙飞跃过来,抽出长刀,将他护了起来。
李恤生翻身落在屋顶,面露得意之色,说道:“不过如此,识相的就快点跪下来叫声爷爷。”
刘烈山站起来,拨开人群,跃上屋顶,冷冷道:“大家都是元婴期,半斤八两,轮得到你一个小丑在这里嚣张吗?”
“我是小丑?那你连小丑都不如!”
“你……”
李恤生越发得意,说道:“你现在叫我爷爷,我饶你不死,待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胜负未定,你哪来的底气?”
“我有两把剑,现在才出了一把,你说我的底气从哪里来?”
“我不管你有几把剑,我必一槊破之!”
“你可得想清楚,现在你叫一声爷爷,全村平安。否则,待会就得全村一起叫爷爷了!”
李恤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屋底下几个刀客哪里受得了这窝囊气,纷纷跃上屋顶,一起向李恤生窜去。
可惜太弱,李恤生只一剑,就将几人劈了回去。
刘烈山长槊横挡,接住几人,喝道:“你们一边掠阵就行,我一个人能应付!”
几人灰头土脸,只好散开,退在一边。
李恤生笑道:“想好了吗?叫声爷爷并不难,有什么开不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