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脸带着一只鸟笼,盖着黑布,放在桌子上。
吃了一半,他突然开口道:“听说了吗?有人下了战书,要和南宫羽在城头对决。”
黄脸摇摇头,回道:“我自己的事都焦头烂额,哪有闲功夫听这些?”
石灰脸皱了一下眉,问道:“上次那件事还没了结吗?”
“上次了结了,这次又来了。”
“又来?”
“可不是,大不了我把铺子一关,搬到深山老林里去住。”
黄脸满脸都是怒色。
石灰脸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咬着筷子,想了下,说道:“要不,你去拜会一下周老?”
“我不去,”黄脸果断拒绝,“我就卖个煎饼而已,赚个生活费,又不是什么大生意,塞个屁的红包!”
石灰脸讪讪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两人又沉默着继续吃面。
这时,小二端着个盘子,上面一碗粥,一碟花生米,一壶茶,走了上来。
“客官请慢用!”他上了菜,转头就要离开。
“稍等一下,”张纯风叫住他,“最近这里打过仗吗?”
“没有。”小二回道。
“周边呢?有听说吗?”
小二摇头。张纯风有些失望,只好让他下去了。
吃了两口粥,没滋味,喝了口茶,没滋味。
张纯风叹了口气,楼梯传来脚步声,上来三个人,却是之前那斗鸡眼,镶金牙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那青年一身深褐色铠甲,不苟言笑,右眼下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就是他,”斗鸡眼首先跳出来,指着张纯风,“周师兄,就是他殴打我们。”
刀疤打量了一下张纯风,不动声色,问道:“确定是他?”
镶金牙接道:“就是他,藐视我们凌霄派的就是他!”
石灰脸和黄脸一看这阵势,赶紧离开,下楼去了。
张纯风不理会三人,夹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慢慢嚼着。
刀疤走到他对面坐下,保持着他的不苟言笑。
“找我有事吗?”张纯风伸出筷子,想要夹起一粒花生米。
刀疤没搭话,伸手就将一碟花生米抢了过去,挑衅地,缓缓地往窗外倒掉。
楼下行人当即骂起来:“哪个王八蛋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刀疤一听,随手一甩,碟子飞了下去,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
“你欺负一个路人干什么?”张纯风冷冷问道。
“在我凌霄城,我凌霄派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要你批准吗?”刀疤依旧没什么表情。
“所以,你这是来欺负我的?”张纯风拿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
“你猜对了!”刀疤立马拿住杯子,又扔下楼去。楼下街道立马又骂起来。
“那就动手吧!”张纯风目露寒光。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两股刀劲,张纯风稍稍一躲,伸手一捏,两把长刀便夺了过来。
斗鸡眼和镶金牙立马惨叫叫起来,跌倒在地。
此时,刀疤手掌一拨,桌上的一碗粥便飞了过来。
张纯风长刀轻拍,那碗粥立马弹了回去,砸在刀疤脸上,烫得他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