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见他诚恳,又见他们手臂上都缠着白布,便解了瘦子的穴道。
“多谢少侠!”瘦子抱拳。
“你们是河仙派的?”张纯风问道。
瘦子点点头。
“听说前两天有一队西域军从附近经过,你们有谁见过?”张纯风又问。
众人一听,皆怒火中烧。胖子骂道:“那群混球,让我看见了,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众人附和。
张纯风大喜过望,急问道:“那群西域军后面是不是还有一队联军追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胖子回道。
张纯风一阵失望。
“要不,你问问曹师伯,我是从他那里听说的。”胖子说道。
“你曹师伯看见了?”张纯风又起希望。
胖子点点头。
张纯风霍地站起来,向各位抱拳行礼,说道:“还请带路!”
于是,众人便拎着男孩,领着张纯风,到了街尾拐弯处一所大宅院。
大门上写着“河仙派”三个大字,挂着白色纱布,显然在办丧事。
张纯风被引到一处偏厅。他喝了一会茶,不见曹长青过来,便幻化了一只八哥,四处逛逛。
只见院中树木落光了叶子,一片萧瑟。白纱布挂满院子,更加凄凉。
到了正厅所在的院子,横放着八具棺材,两个道士正在做法事。
而厅里坐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还有一个六十来岁的汉子,应该就是那孤儿寡母和曹长青了。另有几个人站着。
安静得可怕,全都板着脸,却也没人流眼泪,就这样默默地等着。
突然,院里进来三个人,却是一个门人领着两个客人,径直走到客厅。
那两个客人,一个穿黑衣,留着微黄的山羊胡,约五十岁。另一个穿白衣,约二十二三岁。
两人一进屋就向曹长青行了一礼。黑衣男说道:“曹师兄,节哀顺变!”
曹长青站起来,回了一礼:“钟师弟有心。”
黑衣男笑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白衣少年站在他背后。
“刚才进来,也没见几个人,都到哪去了?”黑衣男说道。
“战场上损失了不少。”曹长青回道。
“剩这么点人,河仙派以后不容易啊!”
曹长青半眯着眼,没有说什么。黑衣男继续说道:“曹师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把葬礼办了再说!”曹长青说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钟师弟有心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沉默了一会,黑衣男又说道:“曹师兄,如今河仙派有困难,而我仁道宗也想壮大,如果我们合并,想必有一番作为!”
曹长青当即皱眉:“钟师弟,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跟我谈这个?”
黑衣男连忙道歉:“确实是钟某鲁莽了,还请曹师兄恕罪,我们改日再谈!”
“免了,我们河仙派虽然不复以前的风光,但自保还是够的。”曹长青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