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前辈抬举了,”张纯风回道,“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当不了贵派掌门。”
“具体事物我会处理,张少侠大可当个甩手掌柜。”
张纯风苦笑,又将仁道宗的白玉砚和白玉笔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曹长青有些惊讶。
“我把仁道宗并入了河仙派,事先没有跟您商量,还请曹前辈见谅。”
曹长青一听,神情复杂,问道:“合并后的名字是什么?”
“河仙派。”
曹长青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掌门呢?”
“钟必聪两兄弟都死了,还得曹前辈操心。”
一抹喜色爬上曹长青的眉梢。他照例推辞了几次,最后才笑呵呵答应下来。
“终于尘埃落定,我河仙派渡过这一劫,幸亏了张少侠。”曹长青向张纯风敬了一杯茶。
两人客套两句,曹长青又面露忧色,说道:“只是我河仙派高手全部战死,如今就剩我一个,恐怕难守啊!”
张纯风没有接话,喝了口茶,突然想到一个人,便道:“林文关在哪里?你把他放出来!”
曹长青愣了一下:“谁是林文?”
“就那个用斧头的。”
曹长青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把他关在密室里,怎么了?”
“你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跟他说。”张纯风说道。
不久,林文便被带了过来。他扫了一眼,问道:“钟必聪两兄弟被你们弄死了?”
“该死之人,早死早投胎!”张纯风解了他的穴道。
林文有些疑惑:“你这是要放我走?”
“非也!你欠河仙派的账,打算怎么还?”张纯风郑重道。
林文立马紧张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你在河仙派守三年,谁来找茬,你就把他打回去,你觉得如何?”
林文一听,放下心来,大大咧咧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才心满意足。
“钱给够,啥事都好商量!”他说道。
曹长青听了,也放下心来。有价码的人,没有其他小心思。
张纯风皱了一下眉,说道:“你欠河仙派的,还要人家掏钱?”
曹长青插嘴道:“这点钱我们还是付得起的,张少侠不必细究。”
“你看,我们曹掌门就很大方,不像你那么抠门。”林文翘起了二郎腿,又喝了一杯茶。
张纯风哭笑不得。算了,既然曹长青觉得付钱才安心,那就付吧!
张纯风惦记着师兄的踪迹,惦记着西域逃兵口中的河滩,便起身告辞而去。
河滩?附近就这么一条河,而那逃兵也是在这附近出现的,推测一下,估计也不会太远。
张纯风来到河边,一眼看去,发现全都是河滩。麻蛋,北方的枯水期,不就都是河滩吗?
张纯风有些凌乱,只好放出西域逃兵。对方一阵惊慌,疑惑地看着他。
“是这里吗?”张纯风指着河滩。
逃兵顺着手指,看了看,拼命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说不是这里?”张纯风感到头大。
逃兵一听,哇啦哇啦说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玩意。
逃兵见他听不懂,手舞足蹈起来,期间夹着一串串鸟语。
张纯风听着听着,似乎开了耳,继续听下去,似乎通了窍,再听下去,竟然如母语般清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