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青脸色更难看:“的确是虎头山,这地方的村民沆瀣一气,十分团结,还出过一桩闹剧丑闻,久而久之,更没人乐意来了,咱们真要闹出什么事,怕是要见血的。”
萧樾半眯起眼,瞳仁里是全然是冷漠:“闹剧丑闻?”
鲍青还没开口,民警们开的车也跟了过来,灯光照射,有人惊道:“虎头山?!”
紧接着,一个民警打开车窗,朝鲍青喊道:“鲍青同志,你们确定人在虎头山?真要是你这样,咱们怕是得叫更多的人才行,这地方可不兴随便去。”
萧樾看都没看民警一眼,冷声道:“人命关天,你说去不去?”
说完,他一脚油门,军车在夜色中如咆哮的猛兽,径直往山里去了。
“就是一个村里的年轻人外出工作,回来的时候带回个对象,没成想,被同村书记的儿子给看上了,年轻人的父母怕得罪村官,就没管人家女同志,最后人受不了委屈,自杀了,要不是那年轻人心里过不去,主动报警,怕是都没人会知道这事!”
“虎头山上民风凋敝,村民们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甚至民警带着女同志父母上门时,还百般阻挠,一致对外,要不是最后民警动枪了,怕是还带不回那女同志的尸体,但村里人口径一致,都说那女同志是自己失足坠崖死的,你说这案子咋判?”
鲍青语气沉重:“莳也同志她们要是被卖进了虎头山,可难办了。”
萧樾眼尾处压出一道冷漠的弧度,气势层层拔高:“再难办,也要把人带回来。”
鲍青听到萧樾的话,咧嘴笑道:“这是当然!大不了,咱直接平了这虎头山!倒要看看里头藏了什么妖魔鬼怪!说不定还能找出人贩子窝点,造福老百姓哩!”
闻言,萧樾顿了顿,转头看了鲍青一眼,这家伙起初沉重的表情尽散,反倒是挤眉弄眼,一脸揶揄之色,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试探,试探他对营救莳也所持的态度。
萧樾刚要开口,眉眼间突然棱角锋利起来,下一瞬,脚下油门踩到底。
“砰——咔——”
一声刺耳的巨响,军车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鲍青都差点被甩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封锁严密的栅栏被撞得东倒西歪,他眉头一皱,冷声哼道:“这些愚蠢的村民,真当虎头山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了?还搞这种东西!”
萧樾嘴唇抿着,眼中深沉难辨:“还记得西北当年的土匪袭军事件吗?”
闻言,鲍青一愣,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迟疑道:“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那伙土匪不是已经被处决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萧樾声音不高不低,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当年土匪袭军,有漏网之鱼,西北军方一直在找,可惜多年下来没什么音讯,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找到痕迹。”
“嘶——一出贩卖案,居然牵扯到这伙危险分子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彼时他还没有退伍,仍是萧樾麾下一员大将,自然清楚这件事。
萧樾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严谨:“栅栏。捆绑方式不同于普通人,其右下角,涂抹着红色药粉,是戈壁中专门用于驱逐毒蛇的,不可能用于虎头山。”
鲍青沉怒:“他们多年习惯难改,退避虎头山!干起了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