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楠歌将自己如何被柳如烟骗去别墅,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许诗雅听完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天你给我打电话后不久,苏博洋就来找我,还带了一个律师,说有一份协议需要我签。”
“协议是关于景明基金投资的项目,以前一直由他负责,但现在我是新任主席,所以应当由我来确认。”许诗雅继续说,“协议内容很多我都看不懂,但能看懂的部分确实没问题,我正准备签字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我琢磨,最好还是找个律师咨询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我收起笔,也顺势收起了协议,说我不舒服,不想谈工作,明天再签。”许诗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楠歌急切地问:“然后呢?”
沉默中,她听到了许诗雅在哽咽。
楠歌只感觉心口一疼,“最后,他还是强迫你签了那份协议吗?”
可能是两人即将面对同样的命运,许诗雅的沉默让楠歌悲愤交加,她恨不得立刻把苏博洋抓起来,然后将证据狠狠甩到他脸上,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此时的她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何谈证据呢?
她听许诗雅声音虚弱无力,只怕苏博洋没少给她苦头吃,又想到她被遗弃在那间别墅中不知多久,忍不住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许诗雅身体微微颤抖着,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可我听你声音,好像很不舒服。”
“只是低血糖了。”许诗雅淡淡的说。
“我让他们给你送一些吃的来。”
“不用了。”
“放心,他们不敢让我们死,他们还要利用我们卖个好价钱呢!”楠歌开玩笑的安慰。
“我宁愿死在这里。”
许诗雅这句决绝的话,让楠歌心头猛地一跳。是啊,如果真的要被卖到缅甸,还不如死在这里。
可一想到苏见忠,楠歌又升起了希望,她说:“许诗雅,不要想着死,苏见忠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们的。”
“苏见忠?男人,靠得住吗?” 许诗雅不屑的质疑。
楠歌毫不犹豫地回答:“他靠得住。”
“你就这么信任他?”许诗雅的语气不再像方才一样轻蔑。
“嗯,他……”楠歌仔细想着合适的措辞,但想说的话似乎很多,可真要说出具体的来,又不知从何说起。
所有的感觉都是从心尖上划过的,有的留下深深的印痕,是属于他们二人,有的轻轻飘过,也只属于他们两人。
回忆那么浪漫美妙,无法用语言表达。
最后,楠歌只好简单地说:“他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