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自行车票是什么样,找他借来看看就是。”
阎埠贵惊讶得眼睛瞪大:“两张自行车票?”
为了这张票,他可找了学校所有领导,只有校长有票。
他又特意找过锻工刘海中,人家是高级技师也没有。
而在大型工厂如轧钢厂,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有。
“建国怎么一下子就有两张?”
他忍不住感慨,“这样人比人气死了人啊。”
“那两张票肯定也不够他用啊,”
刘玉华继续说,“估计都分给朋友了吧,听说许大茂的那张就是他给的。”
拿着这么稀缺的东西随便送给别人,这得多大的能耐?
要是自己当初不跟罗建国闹别扭,没选边站到易中海那里,说不定建国还会给我一张呢。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念头都被骑在自行车上穿行于胡同中的罗建国抛诸脑后了。
路边的孩子手中拿着弹弓敲脸盆,吵闹不断:
“麻雀耐不得,赶着飞就会累死!快看我弹射一发!”
罗建国的车铛铛驶出胡同,不一会到了厂甸庙会。
安安和宁宁第一次来这里,黑亮的眼睛满是好奇。
“哥哥,你看,那边是孙悟空花脸戏法!”
朵朵指着前方叫喊。
“哥哥,我要吃白切糕!”
果果盯着一块点心流口水。
阎解旷在卖铁蚕豆的小摊旁软磨硬泡,阎埠贵却不理会他的请求。
阎解娣含着眼泪求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吃,我也要!”
阎埠贵反驳说:“别人都在家里吃,咱院里谁吃了?小当没吃,所以你也应该懂事不吃的。”
但孩子们仍不满: “可是朵朵和果果在吃更贵的!”
阎埠贵恰好望见罗建国带领众人光顾庙会,还买下了白切糕给果果。
果果喜出望外,蹦蹦跳跳跟着去了。
而罗建国只是轻挥双手,果断说道:“行,给她买吧!”
安安宁宁盯着山里红项链,满心喜欢。
罗建国看在眼里,二话不说买了两串,分给她们。
摊位上摆放着寓意年年高升的“年糕坨”
,还有滚烫的豆汁和香辣的羊杂碎锅,炒得喷香的肝尖。
阎埠贵目睹了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惊叹道:“罗建国家到底多有钱才能这样大手大脚?”
刘玉华接口道:“罗建国是轧钢厂的后勤主任,月薪有一百一十块。
他家沈幼甜和沈欣欣都有工作,工资月月进账,而罗婶也靠着灵活工作赚了不少。
一家四口都在赚钱,只花在安安宁宁身上。
你说他们怎么能花不完钱呢?再怎么算也是有盈余啊。”
一旁听着的秦淮茹不禁脸色苍白。
如果不是刘玉华提及,她真没注意罗建国的日子过得如此滋润。
与贾家的状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罗建国一家人逛完庙会,就直奔百货大楼。
他首先为沈欣欣买衣裳。
沈欣欣再三推辞说:“姐夫,我真的不需要新衣服,太贵了,这价钱足够我家一年开销了!”
沈幼甜说:“欣欣,你现在上班了,总该有点换洗的衣服吧!”
罗建国也在一旁笑着说:“对呀,你穿漂亮点,我们当家人看着也开心!”
沈欣欣终于脸一红点了点头。
罗建国让沈欣欣试了好几种样式,最后选定了一套并吩咐付钱。
尽管沈欣欣还在说:“姐夫,这套太贵了,能不能挑便宜一点的?”
然而没人理会她的意见,接下来又为朵朵和果果买了新衣裳。
两个小女孩穿上一模一样的毛呢布拉吉连衣裙,配上圆润可爱的脸庞和闪亮的眼睛,引来了无数路人赞许的目光。
有人赞叹:“这些小姑娘就像活脱的洋娃娃一样漂亮!”
又有人羡慕:“这一家人真是幸福啊!”
还有人揣测:“那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气派,肯定是个大干部吧。”
“我看更像是大院子弟呢,你们看到那双三接头皮鞋吗?那可值老钱呢!”
随后,沈幼甜帮罗慧珍挑选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外套、裤子和一双皮鞋。
选完后她把包裹递给罗建国说:“你把这些给妈妈吧,要是一给我妈拿过去肯定又要说我乱花钱了!”
罗建国苦笑着说:“好,我去拿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