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君的想法也是虞烛的想法。

这种自以为可以以‘权’服人，万事就尽在他手中掌控的人，

她见过太多。

不管他以前如意多少次，在虞烛面前，不会有成功的机会。

……

站在武术场上，虞烛看着对面自以为是的眼神，

她会让他看看什么是以‘拳’服人。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虞烛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

“大装货，像皮球，

一脚踢到……

一拳，两拳……”

【咔嚓咔嚓】

场地边上蓦地响起有人按动手机拍照，闪光灯未关的拍照声。

手机背面的闪光灯还晃到对面站着的尤以诗眼睛。

在江秋灵没看到的时候，她一直以为是个假人的尤以诗，

嘴角抽搐似不忍直视场上和场边的景象。

“烛子！加油！

左勾拳，右勾拳！揍他！”

苏静安大力呼喊给虞烛加油！

内心想到虞烛是为了她，声音更是忍不住又大了几分！

嘿嘿！

在苏静安宛若要喊破音的声音下，叶宁宁也放开自己，跟着一起喊，

“小烛加油！”

祝知行看着毯子上，对面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觉得虞烛不需要他们的加油。

但是，地毯上少女面上冷漠的神色，海色双眸仿若剑尖寒芒，‘冻’人心弦；

一拳一脚，皆利落干脆的身姿，就连揍人也像一种艺术。

他想，人心本就是偏的。

于是，祝知行开口，“虞烛加油！”

“太帅了啊啊啊啊！虞烛加油，狠狠揍他！对，往脸上打！”

他边上是双眼好像在发光，时不时跳起来学虞烛动作的曹墨白。

相比起热闹得仿佛虞烛啦啦队的五班阵营。

十班阵营沉默地像透明的水流——不存在。

他们面面相觑，皆不说话。

‘这地毯真地毯啊。’

‘回去不会被灭口吧？’

‘……’

*

最后，虞烛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你输了。”

她从上俯视谢沛君那张已经鼻青脸肿的脸。

海色双眸，清晰向下传递主人的情绪。

不屑，冷漠。

如千山万岭生出的白雪那般冰冷，直将看的人全身血液也要冻住；

又如九霄云端高悬的烟云那般渺远。

像在告诉谢沛君，我永远也不会记住你的名字，

你只配在我的背后看着我的背影。

谢沛君看着虞烛毫不留恋提脚离去的背影，这么想着。

他此刻全身都很痛，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想肯定肿了。

按往日最注重姿仪的他，现在应该暴怒羞愤，想办法报复虞烛才是。

但他现在心中心情复杂。

有生气，可是，是气自己竟如此无用，在她手下撑不过一招；

也有羞愤，却很奇怪……

尤以诗走上地毯想将谢沛君扶起。

她本以为谢沛君被她，他的死对头、手下，看见这般狼狈的模样会很羞耻、愤恨。

但谢沛君在她走上前，想将他扶起来时，已经自己站起来，快速从她身边走过。

尤以诗注意到那谢沛君微垂下的头，被刘海盖住的眼里闪过的不是羞耻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