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陆辛戾突然生了重病,整个人高烧昏迷,身体滚烫,始终无法把温度降下来,爹娘为了保住陆辛戾的性命,一连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那天晚上,段聿晟和父亲坐在房顶上看夜色浓稠的天空,他听父亲讲了一个故事。
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之骄子,年少成名,总想着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
但江湖之中势力错综复杂,波云诡谲,阴谋诡计防不胜防,尚且青涩的少年心思单纯,没有防备落了敌人陷阱,险些送了命。
有一人为他挡住了敌人的杀招,为父亲争取了逃脱的时间,他才得以活下来。
而这个人,便是陆辛戾的父亲。
段聿晟幼时顽劣,父母平日事务繁忙缺少陪伴关爱,他渴望亲情,也更希望自己能帮着减轻爹娘肩上的压力。
那日后,段聿晟便不再欺负陆辛戾,对这个曾救过他父亲的友人的孩子多了感谢与宽容。
极乐堂。
楚厌殊被两名弟子摁着肩膀,两只手的腕子被铁链绑缚着,一路从凌云殿走过成影宫内的中央广场,在众多成影宫弟子愕然的视线里走过。
经过执剑阁,再转到一条小路上,树林变得越来越茂密,这条石子小路上的灯也越来越少,光线相较于外面都暗了许多。
最后踏过悬于两座山峰之间的索桥,到了极乐堂门口。
楚厌殊面如死灰,他看着那扇红漆木门在他眼前缓缓打开,内里是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
禅阴转过身来,脸上浮现了贪图淫乐的笑意,他搓着手走到楚厌殊身前。
那两名弟子熟稔的低下脑袋往后退去。
楚厌殊目不斜视,并不看他。
禅阴也没想在自家门前发作,只是端了一路的堂主架子,他早已心痒痒的厉害,这会儿忍不住的回头看看自己今日带回的战利品。
楚厌殊身段极佳,样貌俊秀,不似旁的只知饮酒作乐,拼刀拼枪的粗野男人。
他身上有着不同于武将的文人墨客的气质,这股书卷气是禅阴渴望已久的,他见不得人的心思在楚厌殊身上得以具象化实现。
楚厌殊太干净了,他忍不住的想要把他亲手撕碎弄脏。
禅阴明晃晃打量的视线让楚厌殊极其不舒服,他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恶心死死压住,将蚀骨的悲伤与失落深深埋藏在心底。
他总不肯认清事实,总不肯放下不可求之人。
禅阴低低的邪笑,他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弟子将人带进门。
楚厌殊下意识的挣扎反抗,两名弟子察觉到他的排斥摁压他肩膀的力道加重。
禅阴就在一旁站着,猎物已经到手,他不介意吃之前,先好好玩赏一下这个看起来不太乖的猎物。
被人推着,楚厌殊一步步被黑暗吞噬,扑面而来是浓郁刺鼻的脂粉香气,轻柔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一名身着白衣,柔若无骨的男人像只蝴蝶似的飞到了另一边禅阴的身上,后者将人搂进了怀里。
楚厌殊能够听到他们捏着嗓子说话的低语。
白衣男子倚在禅阴身上,娇声道。
“你怎么带外人来了?是不准备疼阿燕了吗?”
禅阴摸了一把怀里人纤细的腰身,遮掩不住老气的声线刻意的掐细,却只显得怪异嘶哑。
“别急嘛,我疼完他,就来找你。”
白衣男子羞怯的瞪了禅阴一眼。
禅阴脸上堆满笑意,出声问道,“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白衣男子满不在乎的嘁了一声,“你就是老色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禅阴没生气,反而乐得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