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平还不知道自己拜了个“庸师”。
常青手中拿着条足足陈修平手臂粗细的长棍,很快就进入状态,扮作严师模样。
“小子,衣服脱了!”
陈修平虽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脱了个精光,还未发育完全的“小雀儿”耷拉着脑袋,看得常青直乐呵,最后还是陈修平再次拿出向日葵来威胁,常青才费力憋住笑。
“哈...唔,哈哈...唔,小子,待会儿可忍着点呀。”
常青边笑边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奋力扬起了手中的长棍,接着一声闷哼,陈修平痛呼大叫。
“常青!你找死!”
常青极为严肃道,“用老头的话说,这个叫‘锻其筋骨’。”
说归说,常青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力道反而在逐渐增加。
陈修平大叫,“常青,我不会放过你!”
小小年纪,所知道的词汇有限,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句,骂得常青不痛不痒的,手一挥一挥的,打得好不起劲。
陈修平的叫声越来越小,痛得根本站不稳,常青只好把他用绳子吊着打。
吊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常青才停手。
看似常青用尽了全力,实则每一棒都落在了穴位上,这一个时辰,常青才是最累的那一个。等到挥完最后一棒,常青虚脱的瘫倒在地,口中喃喃。
“俺是亏大了,不行,等回京了,得让小子替俺种几亩向日葵。”
陈修平瘫坐在常青旁边,倚着兵器架,能动的似乎只有眼皮了,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疼又酸。
眼神中泛着滔天怒火,陈修平用尽全身的力气,拿着长棍,在常青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梆。”像打竹子一般响亮。
常青忽觉脑袋一痛,注意到陈修平眼里的怒火,哈哈大笑。
“小子,俺就说你是妖孽吧,当初老头这么教俺的时候,俺可没撑到最后,你还一直撑着,估计就是想着等结束后给俺来这么一下吧,哈哈哈...”
陈修平的身子因为愤怒瑟瑟发抖,他根本就没想到常青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手,也难怪陈肃不喜他学武。本来锦衣玉食,何必“锻其筋骨”?
常青休息会儿后,脸色渐渐红润。
“小子,你可别不知孬好,这法子是老头传下来的,他可没次品,要不是看你还算大方,俺才不乐意教给你呢。”
常青对传说中的老头很是信服,那种怪异的感觉不由传染到陈修平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常青忽然说道,“对了,老头还留下一部心法,叫‘诸子百家’来着,待会儿就给你。”
拍浪刀,如此怪异的筑基方法,还有心法。
是巧合?陈修平对神秘的老头泛起隐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