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不知竟会有选美这么一出,只能暗道不好。
自己有口不能言,绝对处于劣势。而且可以预料,自己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能寻求相助一二的便是魏兴,可现在有了王迁压在头顶,他也居人之下,能否有助益尚不知晓。
至于那些银票,能起什么作用,还很难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不易想着一直要与人同室共寝,顿时深感不便。想着以后要面对的种种困境,不由连连叹气。
终于都熬过了难眠的一夜,行程继续,却变的有些物是人非。
陈不易彻底没了同伴,与之同行的都有意无意的孤立他,这倒省了他不少麻烦。但是还有些不少人隐隐抱有敌意,不禁让他有些心累。
香凌则如鱼得水,挑起女孩们的妒忌恨意,她却功成身退,有意没意掉在后面。
香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王迁不是在后面马车上吗,走的近些总会找到机会,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前陈菲处处优待不就是跟魏兴走的近?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总该轮到了自己。
香凌一路有意接近王迁,休息时更是端茶送水大献殷勤。
有人上赶着侍候王迁当然不会拒绝,美人在侧红袖添香总归是美事一桩。但想利用他,香凌哪能付的起代价。
王迁久混官场,在各种势力间夹缝求生,什么人和事没见过!就香凌那点小心思,他都懒得去挑穿。有人自甘为奴为仆,那便只管当作牛马去用。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
香凌轻手轻脚来到王迁的马车边,一直耐心守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夜半时分,王迁出了趟恭。香凌赶紧跟上,轻声道:“大人。”
王迁回头看清来人,脸上不由露出戏谑和冷笑,“深更半夜找本官何事?”
香凌笑容更盛,“大人一路辛劳,日夜劳顿,奴只是想替大人捏捏肩捶捶腿,分忧一二。”
“姑娘有心了。”说完王迁径自上了马车。
香凌见不赶她走,也赶紧跟在后面钻进了马车。
翌日,王迁带来的四人在午饭时都围了过来。
“大人,昨夜何不,嘿嘿……”其中一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另一人也附和:“大人就这样拒了人家心意,岂不是暴殄天物?”
王迁笑的玩味甚重,“暴殄天物?她能算什么好东西?还想耍手段攀附本官。门儿都没有!”
看着几人一脸淫笑,又接着说,“瞧你们一个个那样!本官知道此去北梁一路艰苦。兄弟几个想放松一下不是不可。但是得仔细点挑人下手。那些八百个心眼子的,最好远而离之,还有那些容颜绝美者,千万别打主意!这次差事不比在京都,一旦出了差池,怕怎么死法都不知道!”
几人严肃起来,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