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静宁侯爷和侯夫人,以及站在一旁的侯府公子和千金。
静宁侯也就是温墨染当年宋嫣然生产温景希时,前往相府的那位,她的嫡亲舅舅。
温墨染下了马车后,看着大门前站着的一群人,不知为何,她的眼睛突然一热,突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尽的委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已经分不清,这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是来自那个已经死去的可怜人还是她自身。
她快步上前,侯府的众人见状立马全部上前行礼。
“见过太子妃,娘娘金安!”
温墨染连忙上前一一扶起面前的众人,他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正气,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气息的中年男子,便知道这位是她的舅舅,而他身旁的美妇人就是她的舅母,急忙开口道:
“舅舅,舅母,这是作何?”
“快起来!”
转而她又说道:
“舅舅......”
静宁侯宋文博开口打断道:“孩子,快进屋,先进屋再说。”
温墨染抬着眼含热泪的双眼,冲着宋文博点了点头。
而后,温墨染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妙龄女子身上,拂雯一见姐姐朝她看来,便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随后,几人进了侯府。
一进房间,宋文博就将下人唤了下去,温墨染见状便示意竹苓她们先出去。
“墨染,都怪舅舅没有照顾好你,虽说此时再说这些话已经没用,但舅舅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整个宋家从未忘记过你娘和你们两个孩子。”
“当年你娘走后,温清远特意告诫了宋家,不允许我们侯府的人再与你姐弟二人联系半分,否则就在朝堂上想尽办法要我们侯府好看。”
“那时我只当他是记恨侯府,毕竟当年你外公和我都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碍于他丞相府的势力,便不敢再去相府,也因此忽视了你们姐弟。”
“直到东宫的圣旨下来,我们才知道你自景希出生后不久,便被温清远送到了庄子上,你才三岁,将你送走这事只有他温清远做得出来,他实在是枉为人父。”
“也怪舅舅,这么多年,但凡去侯府找过你一次,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里宋文博那满脸愧疚的表情又转为满脸的担忧和无奈。
“如今太子的身体,就像风中的蜡烛...”
“父亲。”
宋家的嫡长子宋修雅急忙开口打断。
宋文博被打断后还哎呀了一句,“太子实在不是良配啊!”
宋文博说完低着头,满脸的羞愧。
温墨染听着宋文博说起的这些过往,心中一片酸涩,她怎能不知,这一切又怎能怪到宋家的头上。
说起来还是温清远太不是人了,不仅和李淑然二人联手将母亲害死,还不准宋家和她们姐弟二人往来。
或许是担心宋家和她们走的过近,以宋家的能力,迟早会发现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又岂不知,温清远安的什么心思,就连将她送走也是故意隐瞒着宋家。
宋家一直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加上温清远的刻意隐瞒,他们自然无从知晓。
温墨染沉思的时间太久,宋文博和宋家众人的心中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