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本宫发现你还特意害过本宫的母亲,或是所说的话有半句虚假,你就当这几日的性命是阎王给你在人间最后的恩赐吧,本宫会再亲自送你上路!”
曹芳在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温墨染的恐怖和冰冷之后,后背的冷汗止不住的狂冒,都快把她整个后背的衣裳浸湿了,那被纱布缠绕着的额头,透过绷带隐隐可以看出血色变得更浓。
那具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在听了温墨染的恐吓之后,更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直接再次跪在地上,对着温墨染一遍磕头一遍颤抖着嗓音说道。
“太子妃,奴婢发誓,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放心。”
“关于加害先夫人的事情,整个丞相府内谁又比得过李淑然呢,我们做下人也是身不由己,夫人与我们有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又岂会擅自去加害于她,这事是万万没有的,还请娘娘明鉴啊!”
见温墨染只是寒着一张脸,也并未再继续威胁于她,曹芳便开始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李淑然还是老爷的妾室,当时的大少爷也就是温之旭按照大夫预计的生产日期来算,本来应该是要在二少爷出生过后至少十几天才出生的。”
“可李淑然早就谋划好了一切,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在先夫人的前面生下长子。”
“原本是想让夫人和少爷在夫人的生产过程中全都难产而死的,那碗药下足了猛料,全是让妇人血崩致死的药物,奴婢光是想起来都胆寒!”
说着曹芳的眼神有些瑟缩,不敢直视温墨染的眼睛,怯生生的继续道。
“是,是奴婢亲自将那碗药端过去的,但是太子妃,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奴婢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夫人啊!”
温墨染不想听她说这些想脱罪的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
曹芳见状也拿不准温墨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好按照她的要求继续,但仍然忍不住为自己再辩解几句。
“是房中的稳婆将药给夫人灌下去的,因着李淑然这边也在生产,奴婢送到后马上就走了,娘娘,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夫人生下景希少爷之后立马就大出血,这也在李淑然和温清远的算计之中,又怎么用尽全力去救夫人的性命,不过几个呼吸间,夫人便永远闭上了眼。”
“原本李淑然是没有想到景希少爷最后竟会顺利出生的,当时也想动手除了景希少爷,奈何她也刚生产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仔细筹谋这件事情,再加上宋家老爷出现的及时,而后李淑然便歇了这个心思。”
“后来,李淑然顺利上位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正室,温之旭也如她所愿,既是长又是嫡,加上景希少爷又养在了她的身边,对她构不成半点威胁,自那以后便留下了景希少爷的一条命!”
从曹芳的话里,温墨染得知到她所说的和当初紫苏调查而来的所差无几。
看来她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些许不同的在于。
那碗端给她母亲喝下以至于让她大出血的猛药是曹芳亲自端过去的,而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曹芳所说的这些,温墨染已经知道,现在她还有些许好奇的莫过于关于温清远在这场惨剧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随即,她那冷若冰霜的眸光再次看向曹芳,嗫着嘴,声音干涸温嘶哑的问出声。
“温清远,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就容忍着李淑然这样公然的戕害自己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