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魔影现踪、化星堂余孽再引波澜后,天风门刑堂与刀王堂整合人手加强巡查,暗流虽未彻底显露,却仍叫人暗暗提防。
这一日凌晨,刀王堂副堂主忽接到紧急信符:“北域边防传回消息,似有诡异黑痕在旧营地附近现踪,疑似化星堂或魔修残党所为,需速派精锐查验。”
副堂主阅后心生警觉:“北域既已平定,为何又有异动?或是化星堂余孽试图重返?不容小觑。”
天刚蒙蒙亮,刀王堂主殿里,副堂主与几位长老迅速磋商:
“北域派谁去?陆青雨、薛玄一皆在闭关,暂不合适。只可调派内堂其他精英走一趟,先探明虚实。”
众人颔首:“也罢,魔宗余孽若再起,将先遣回报,再做应对。”
与此同时,苍穹灵室内刀光与雷光正激烈交缠,发出振聋声响。无形的刀浪四溢,重重劈在灵室石壁上,震动得符文阵法不断闪烁。
守护弟子侧耳倾听,皆心惊:“陆青雨师兄这番动静愈发强烈,恐怕金丹瓶颈已到最紧要关头。”
一位刀王堂长老欣喜嘱咐:“切莫打扰!一旦他顺利凝丹,我堂再添一名真正的金丹柱石。”
灵室深处,陆青雨盘膝而坐,面色苍白却毫不退缩。金丹雏形在丹田反复冲击,经脉刀意宛如汹涌海潮,再度拍击那最后屏障。
回想北域血战之景,他以生死淬炼刀魂,如今更觉心境清澈,已隐隐摸到“刀道本心”。
“再给我半日时间,必能敲开金丹门扉!”他目光灼灼,满是坚定。
另一边,阵符堂后山“极渊阵洞”里,薛玄一迎来一场关键实操炼法:
几位老阵师根据他血碑与破天碎片特性,合力构筑“斩煞幻境”,让他于幻境中锻炼血纹战技,检验心志。
幻境里魔影丛生、血煞冲天,宛若重返北域祭坛,可他已不同往昔,神情冷静,从容运转“血旋震荡”,所过之处怨魂纷纷爆裂。
数个时辰后,伴随洞壁符光一闪,薛玄一气息起伏,却双眸一片清明。“呼……”他长吐一口浊气,感到血碑之力更为娴熟,意识里少了几分躁动。
老阵师击掌赞叹:“妙哉!如此看来,你已能把血碑邪煞融入己用,不惧走火之险。”
薛玄一拱手致谢:“多亏诸位长老。若再给我些时日巩固,实战必将更上一层。”
正当刀王堂与阵符堂各自忙碌之际,天风门山门外突然传来号角示警,似有陌生修士企图硬闯。守山弟子鸣钟示意,引起不少内门弟子赶往查看。
“何人胆敢不经通报闯我山门?”
刑堂巡逻队亦火速集结,戒备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道黑影出现在山门道前,却没有蛮冲,而是远远停步扯下兜帽,露出一张苍老而瘦削的面庞,自称:“我并无恶意,只是要见你们副堂主,以及……那把血碑匕首的主人。”
守门弟子面面相觑:“血碑匕首?他说的是薛玄一?怎会有人来指名要见?”
刑堂闻讯赶到,森然道:“阁下先报身份与来意,否则恕不相容。”
黑袍老人微皱眉:“我乃北域远方隐居之修,与化星堂、魔宗皆无半点瓜葛。今见风云暗涌,特想向刀王堂进言一事……至于血碑之人,我有几句传话。”
刑堂长老冷笑:“巧舌可不信。先随我去惩戒堂登记审问!”
那老人似不欲冲突,大袖一挥,甩出一柄古拙令牌,上书“逸隐”二字,闪烁微光。刑堂长老面色微变,察觉此物气息古老不凡。
最终,刑堂决定先行带其入主峰偏殿,通知刀王堂副堂主来面见。黑袍老人亦不挣扎,自愿随行,神色看似从容。
“奇怪,此人气息深不可测,却未显恶意。”刑堂弟子小声嘀咕,“希望别是化星堂诡计。”
于是,一段意外拜访在宗门内迅速传开,引来不少人好奇。
接讯后,副堂主带两名金丹师兄赶去偏殿,远远见到黑袍老人正自顾啜茶,刑堂长老在旁戒备。
副堂主冷眼道:“阁下来历何处?刀王堂何时与北域隐修有瓜葛?”
黑袍老人拱手,语气客气:“贫道号‘逸隐’,与贵门并无深仇,只因察觉近期魔宗暗潮再起,恐生变故,特来示警。北域一劫未了,刀王堂可能是关键。”
副堂主微皱眉:“此言何意?北域之战吾等已大胜,血焰祭坛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