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难以消化。
“你说什么?跑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达呢?”
李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达。
“刚刚传来信息,这次押运过来的粮草居然没有半颗米,袋子里装的都是沙子,霍帅过去看了。”
李章暗呼一声不好,骂道:“霍思这个臭娘们,这是釜底抽薪啊!”
“父亲,我们怎么办?”李勇焦急的大喊。
李章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口,他意识到,霍思或许已经与城内的刘谨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约定。不然霍思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全军陷入无粮的境地。他望着溃退如洪水的败兵,知道已经没有反击的机会。
他长叹一口气,道:“勇儿,快,吹号,快退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什么,退?”李勇尚不想退。
他远远地就望见了为首的少年。
那就是这么多人围攻流民营一个多月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纨绔子刘谨,他骑在马上,左冲右突,一杆长长的马槊舞的朴实无华,但每次舞动都带着飞舞的血色,染红了他白色色战甲。
白袍小将,真是气人啊。
“快,撤兵!”李章看到儿子眼睛里充着火,可现在不是逞英雄的的时候。
他们必须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唉!”李勇大骂一声,不情愿的跟着父亲向后退去。
李章一退,山越其他诸帅也就跟着撤退,一时间,整个北固山江滩上败兵云集,急忙向西溃散。
运河上,江上,北固山下,丹徒城一时之间都成为激战的主战场,大战一直持续到深夜。
山越诸部彻底被击溃。
丹徒城中县尉陈启密谋在混乱中杀死太史慈,打开城门迎接贼兵,却被太史慈反杀。太史慈出兵与刘谨合兵一处,彻底击溃丹徒城外的山越兵,刘繇的主力则在运河上击破孙瞎子水军,在北固山下击破霍达的山越兵。
刘谨没有等在丹徒城面见刘繇,只是留下了滕胄处理丹徒的战后事宜,自己亲率太史慈等五千将士越过郡界,沿着江边官道追击山越兵,沿路连下江乘、句容、湖熟、秣陵数县,一直追到秣陵才停下脚步。
霍达等人败退金陵山。
等霍达叩门之际,方才发现刘谨秘密隐藏的三百精锐早就占领了唐晃的大本营金陵山大营。
霍达无奈,他已经知道,霍思必是投靠了刘谨,不敢去石头山,转而向南,与李章合兵一处,逃到了秣陵县。
丹阳都尉孙贲正率领一万精锐驻守秣陵县,刘谨的大军追至石头山后,安营扎寨,与山越残兵隔着秦淮河对峙。
刘谨这一手,彻底击碎了世人对他的传言,到此时大家才明白,刘谨之前的纨绔名声,是扮猪吃老虎的示弱之举。
长途奔袭之下,五千精锐的战力也上了一个层次。
石头山扼守秦淮河要冲,孙贲若想北上,必须要破开石头山渡口,这对孙贲而言,绝非易事,毕竟刘繇已经彻底掌控吴郡,刘谨的背后,是已经成为一个巨人的刘繇。
“少主公,孙贲无渡江之意,我们怎么办?”太史慈跟随刘谨追击山越兵三天三夜,连下数县,丹阳北部诸县的县令都望风而降,太史慈对刘谨的用兵之道,心中感慨颇深,望着他满是胡茬子的脸,心中很是满意。
“派遣使者,责怪其收纳叛军之举,他现在只想与我们息兵,不会有所动作的。”
可以说,自己的这套组合拳将孙贲打闷了,谁能想到,刘谨会处处布置陷阱。
霍思的临阵倒戈则成为压垮孙贲的最后一棵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