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对陆绍哲说道：“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不需要爱心和耐心。”

陆绍哲轻笑，对身旁的唐恩禾说道：“表姐真是谦虚。”

温柠轻轻耸肩，只能一笑置之，不再说话。

这时，唐恩禾说：“我姐很厉害的，手语打得特别好。我大姨是聋哑人，所以我姐从小就会手语。”

温柠捏着筷子的手指僵了僵，目光平静地看向对面的唐恩禾和陆绍哲。

陆绍哲神情有些难以捉摸，似笑非笑看着温柠。

唐恩禾则是冲她一笑：“是吧，姐？”

温柠眼角弯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说道：“还说我呢！姨夫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所以小禾你从小就能说会道的。”

陆绍哲率先笑了一声。

唐恩禾也笑笑不说话了。

李娴摆出端庄女主人的好架子，招呼道：“大家快吃，不够了再点。”

＊

隔壁包厢。

韩亚光望着一桌子大菜，摸着已经快撑爆的胃，干瞪眼了半天。

后悔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巴一个胃。

“这一桌得多少钱啊？”

韩亚光靠在椅子上，让胃短暂休息，环视一圈包厢里清雅的装潢，好奇地问道。

坐在对面拿着根烟望窗外的江挚，慢半拍才回头瞥他一眼：“不知道。”

韩亚光：“……”

服务员敲门而入，送来两盘饺子。

江挚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筷子开吃。

吃了一个饺子，看到韩亚光坐着不动。

江挚抬了抬下巴：“吃啊。这里最好吃的其实是饺子。”

韩亚光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一盘水灵灵的饺子，问道：“那个……江哥，说好了是你请我吃饭，一会儿不会让我AA吧？江上人家我可A不起啊！”

江挚眼神倦漠地扫了韩亚光一眼，说道：“放心吃，我请客。”

韩亚光嘿嘿一乐，刚拿起筷子，又觉得哪里不妥：“哥，下次我回请，先说好我可不请你来这儿啊。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我不干。”

江挚嚼着嘴里的饺子，牙缝里不疾不徐挤出几个字：“不吃就滚。”

韩亚光：“吃吃吃！我都吃完你信不信！齐局说过，节约粮食，是咱们漠城警察必须有的素质！”

＊

吃饭间隙，温柠要去洗手间，外婆杨兰芬也说要去。

等两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温柠被杨兰芬叫住：“温柠。”

温柠站住脚步，耳边是萦绕在饭店里的舒缓悦耳的轻音乐。

温柠看着杨兰芬：“外婆，有事吗？”

杨兰芬朝温柠走近了两步，似乎是组织了一遍语言，才说道：“上次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外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杨兰芬皱皱眉，看着温柠的眼睛，说道：“你看小禾找了个那么好的男朋友。你别嫌外婆唠叨和世故，你也要加油了！你妈妈肯定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许是江上人家的环境清幽，温柠这一次，从杨兰芬口中听到了几分真心。

温柠抿紧嘴巴，微笑：“有合适的会谈。”

杨兰芬又轻叹了一声：“总之，你也长大了，要自己操心自己的事儿了。但是有句话，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以后找对象，别像你妈那样在感情上犯糊涂！找个靠不住的人，自己一辈子受苦，还让你跟着受苦。别学你妈。”

温柠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也无法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