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光低头喝汤，啃着玉米段儿。

剩下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儿怪。

温柠看到江挚站在一边，一直不说话，于是没话找话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江挚看向她，吐出两个字：“没有。”

温柠：“……那……那要不你也喝点儿排骨汤？”

“好。”

“……”

温柠也就是没话找话客气一下，他怎么还顺竿儿爬了？

温柠虽然意外，但还是给江挚也盛了一碗排骨。

温柠只带了一个勺子一个碗。

还好桌子上有个没拆封的外卖餐具袋，而且有韩亚光的餐碗。

温柠用韩亚光的碗给江挚盛了碗排骨汤。

取出餐具袋的塑料勺子，一同递给江挚。

江挚从温柠手里接过碗。

瞅了一眼手里的一次性外卖餐勺。

又看了一眼韩亚光手里的浅绿色小碗和白色瓷勺。

江挚抿了下嘴唇，端起碗吃起来。

吃了没两口，江挚手机响了。

江挚把勺子放回碗里，单手掏出手机。

看了眼来电，老方的。

“方队。”

江挚侧过身，接了电话。

也没避讳病房里的人。

“死了？”

听到江挚的话，温柠和韩亚光不约而同看向江挚。

“好，我知道了，方队。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江挚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

韩亚光问江挚：“昨晚那个辉哥死了，是吗？”

江挚点头：“抢救无效，死了。”

闻言，温柠皱眉看着江挚。

温柠和老方他们昨晚赶到现场时，辉哥的确是中枪倒在地上了。

温柠当时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多重。

怎么就死了？

是江挚开的枪，还是韩亚光开的枪？

江挚说：“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临走之前，江挚又看了看温柠。

温柠听说那个辉哥死了，很想问些什么，可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于是只好对江挚说：“你去忙吧。我陪着韩警官。”

江挚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挚离开之后，韩亚光明显没胃口继续吃了。

温柠听到韩亚光叹了口气。

温柠以为韩亚光是在担心嫌疑人被打死，上面会追责。

同时温柠也不禁担心，上级会不会追究江挚和韩亚光的责任。

温柠小心地问道：“那个辉哥是在逃跑拒捕过程中被你们伤到的，你和江挚会被连累吗？”

韩亚光拧眉，看向温柠：“连累什么？不是我和江哥开的枪。”

“不是你们？”

“昨晚，我听你说江哥在酒吧有危险，我就赶紧赶过去。我从后巷绕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正在追嫌犯的江哥。我就正好过去帮忙。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有人开的枪，先是嫌疑人中了一枪，接着是冲我们开的。不是我吹，要不是我反应快，这颗子弹就打中江哥了！”

“啊……这样啊。”

温柠没有想到当时的事实是这样的。

她还以为辉哥是在逃跑过程中被江挚和韩亚光打中的。

温柠问：“那是谁开的枪？”

韩亚光摇头：“不知道。估计方队已经找人去查了。辉哥这个案子是禁毒大队的，我不清楚。”

昨晚的梦又在脑中卷土重来。

温柠下意识问道：

“韩警官，江挚……他现在已经回到禁毒大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