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就是以诚相待。

“对不起，江警官，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秘密。但是……但是柠柠是我最好的朋友。柠柠她……她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这回，江挚的额头总算轻皱一下。

他目光聚焦在祝凌云红了的眼眶上。

依旧什么也没说。

就那么看着祝凌云。

祝凌云从江挚的沉默里，几乎很快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此眼泪直接沿着眼眶流了下来。

“柠柠今天跟我逛街，她变得有点儿奇怪，和以前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了解柠柠吧？柠柠从小和她母亲相依为命，柠柠是个特别节俭的人。

柠柠平时从来不乱花钱，上学的时候只知道做兼职和省钱。可是今天逛街，柠柠忽然带我拍闺蜜照。选照片的时候，我发现她好像有点儿难过。但是我一跟她说话，她又对我笑。

我联想到柠柠之前这段时间的经历，感觉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人，正在完成遗愿清单……我不是故意要想不好的事，可是我今天见到柠柠，感觉她在跟我隐瞒很重要的事情……”

祝凌云越说越伤心，用手抹掉眼泪。

江挚默默把桌上的纸巾推到祝凌云那边。

“谢谢……”

祝凌云觉得失态，抽了两张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

稍微平复一些之后，祝凌云红着眼圈看着江挚。

江挚脸上面无表情。

没有惊讶，也没有笑意。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祝凌云，又仿佛在想什么心事。

一瞬间，祝凌云心里又非常难过。

祝凌云感到空气有些压抑，带着鼻音问江挚：“江警官，你不用对我说出所有实情和真相。我知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有禁忌，不可以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救柠柠？一定要保护柠柠，一定要救她！”

江挚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对温柠最好的朋友。

祝凌云跟温柠的友谊深度，是江挚知道的。

有些人谈了恋爱之后，会跟曾经的好友渐行渐远。

但温柠不是。

江挚记得，他跟温柠在一起之后，温柠会合理地分配时间，留给男朋友和好朋友。

温柠心思细腻，柔情也长情。

或许是因为亲情方面淡薄，所以温柠对爱情和友情都很用心。

前两世，找到温柠的遗体之后，祝凌云都哭到晕倒。

难以接受温柠离开的事实。

江挚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世，不仅温柠可以梦到前世。

连温柠的好朋友都能通过蛛丝马迹预感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

再加上今天下午在警局审问嫌疑人，以及查看温柠昨天的笔录。

江挚只觉得呼吸被人掐住。

四面被困。

江挚看着祝凌云惊慌失措的表情，张了张嘴，说道：“我会尽我所能。”

祝凌云愣了一下。

江挚这样的答复算是默认了。

祝凌云捂住嘴巴，不敢再继续问。

连续抽了好几张纸巾，祝凌云用力把眼泪擦干净。

江挚拿出手机，对祝凌云说：

“本来我也打算找你的。收款码给我，柠柠欠你的钱，我先还给你。”

祝凌云吸吸鼻子，拼命摇头：“我不要你替她还钱！我要柠柠自己挣钱还我！一个月还我500，这样她可以还我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