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你牛,你出。”
“天雷地火。”
“......出!”脸色已经快要和锅底一个颜色的黑衣服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勉强挤出来这么个词来。
“哈哈哈哈哈哈!”棕衣服起身,摇头狂笑,捻起最后一张牌缓缓翻面,“单走一张小火苗,出——完——了!给钱给钱给钱!”
说着,他丢下纸牌,朝黑衣服挤挤眼睛,快速地来回摩着指尖。
黑衣服看看面前这家伙打出来的牌面,又瞅瞅自己手里那一堆东倒西歪、凑不出来个对儿的东西,额头上鼓起青筋,恼火万分地把它们全都给摔在草堆上。
“*霍桑城俚语*!你这*维里王国粗口*,今天是走了什么鸟运?!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局都没有赢过!”
棕衣服笑得眯起了眼睛,摊开手,摇头晃脑道:“啧啧啧,唉~实力太强,我也没有办法呀......只能说,你哥还是你哥,你永远都是个弟弟,哈哈哈!”
“哼,嘴脸。”
黑衣服撇撇嘴巴,把手伸进装钱的口袋里东摸摸西摸摸,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捞出来一个子儿来。
坏了,全输光了......
他的动作一僵,缓缓将手掏出,也不继续嘲讽了,转而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不住地搓着手:“哥,哥,都是亲兄弟,这次就不算数了,咋样?”
“噫——嘴脸!”棕衣服不乐意地扬起眉毛,“不行不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呢!”
“可我的钱都输完了......”
“输完了,不应该呀?”棕衣服一怔,上下打量着黑衣服,迟疑问道,“你小子又溜去找女人了?”
“嘿嘿,还是哥你懂我......”
黑衣服不大好意思地推了棕衣服一把。
“去去去,”棕衣服嫌弃地拍拍被推到的地方,嘴里骂骂咧咧道,“我看你小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黑衣服毫不在乎:“那又怎地?做的本就是杀头的营生,能滋润一天是一天!”
“行了,既然这样,今天巡逻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窝那边睡一会儿......”棕衣服打着哈欠,朝房间角落走去。
“得嘞,正好,我顺路再去山下那个死老太婆的家里弄点钱花花,反正她儿子一直都有往家里寄钱。”黑衣服动身朝门口走去。
“真缺德。”
“干这行当的,都没有过什么鸟德!走了!”
“嗯,记得弄来钱后买点酒喝喝。”躺下的棕衣服摆了摆手道。
“知道,用不着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