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弯着眼眸看着她,点到为止,脑中紧绷的那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他唇角微微上扬面带笑意的看着沈溪。
还能活蹦乱跳的,还成。
他伸手按了病床前的铃声,没一会严开化就过来了。
老人家头发半白,虽然年纪稍微有点大了,但行事风风火火,走路脚上带风,听到沈溪醒了立马放下听诊器就赶过去了。
严开化带着几个医生给里里外外都给沈溪检查了一下。
最后要走的时候,严开化状不经意的捋了捋胡子,眼咕噜一转,开口问道,
“小丫头,你是做梦梦到了什么吗?”
沈溪约莫也知道自己睡得有些久了,这位严医生以为她是心理出了问题,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实则,是那晚火锅店不知是什么机遇唤起了她曾经第一次穿越的记忆。
江辞眼神始终清浅的看着沈溪,听着他们对话,他起身重新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沈溪手里。
沈溪自然而然接过,捧着水杯,少抿了一口,嗓子终于不是那么干涸了。
她笑着和医生解释,
“我是做了一个梦,没那么好,甚至可能是个噩梦,好在我醒了。”
严开化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笑容慈祥,语气和蔼,
“行,今天刚醒,小丫头也别想那么多,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这几天最要紧的事就是好好休息。”
严开化那时接到江辞电话,紧赶慢赶到医院的时候,看着江家这孩子额头一层冷汗,嘴唇泛白的站在外面,严开化喊了他几遍都没有回过神。
诶,夫妻俩身体都不好,也不知道小江渡以后会不会遗传,愁人呐!
他想着,摇了摇头,叮嘱好了注意事项后准备走了。
“谢谢严伯,我送您出去。”
一直坐在偏角不打扰他们的江辞颔首起身,礼貌的开口。
严开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这么客气?
果不其然,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后,江辞步子一顿,关上门。
“严伯,我还有事请教您,沈溪的身体有出现…比如说身体机能或者器脏方面的问题吗?”
江辞明显有备而来,他捏着指尖的报告单,细细的问着,神色冷肃,眼底泛着不明的情绪。
严开化坐在椅子上,闻言立马不干了,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
“你个臭小子,现在还信不过我老头子的医术了,你放心,那姑娘身体没问题,不过没事要多锻炼,她明显是有些体虚。”
江辞眨眼,听严开化说真的没事,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他笑笑看着面前气不过瞪着眼的老头子。
“严伯没事多笑笑,要不然花姨以后该嫌弃你,换个好看一点的舞伴了。”
他说完立马开门,单手插着口袋,阔步就溜。
严伯最在乎他老伴花姨了,平时看着花姨花枝招展的出去跳广场舞,都恨不得揣在口袋不给人看见。
果然,没一会,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声,差点震动整座大楼,“臭小子,恩将仇报,你给我等着! !”
门外三三两两的护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诊室门,捂着嘴巴小声窃窃私语,
“这严教授平时不都是挺和蔼的嘛?”
另一个护士耸耸肩,一脸喟叹,
“不知道那个病人给他气成这样,这年头牛马也分等级,看来都不好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