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这是祝福吗?
这真的不是诅咒吗?
下一秒,
咯吱一声,病房门被打开了。
沈珂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眼里带着疑惑,
“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在门外都听到你对声音了。”
多鹤没好气的闭了闭眼,糟心的吐字,
“没。”
沈珂在病床前转了两圈,看着多鹤被高高吊起的腿,他指了指,
“你腿还疼吗?”
多鹤更糟心了,“这是废话吗?”
沈珂一拍脑门,也是,他这两天操心的脑子都不好使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那能不疼吗?
他转了一圈没看见凳子,弯腰打算看看床底下有没有。
眼看着,就要看见床底的人。
沈鹿吓的脸色一白,挪着裙摆,往里缩了缩,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越跳越快。
“沈珂。”
“怎么了?”沈珂直起腰,一脸茫然的看着多鹤。
“没事,别费劲了,没有凳子,站一会吧。”
多鹤想起床底下藏个人,一时间居然还有点心虚,以至于平时向来聪明的他都不记得刚才女孩说的我哥哥来了。
沈珂双手叉腰看着多鹤,眼神微眯,拖腔道,“你……有点不太对啊?”
多鹤莫名后背起了冷汗,他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没事,腿疼。”
他口吻淡淡的,似乎一切都不在意。
沈珂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诶呦,你说说,我当初怎么会想让你上舞台……”
沈珂一脸懊悔。
多鹤云淡风轻。
沈鹿一头冷汗。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沈珂,我跳不了舞了。”多鹤闭着眼靠在病床前,语气很轻。
沈珂愣住了,“怎么会呢?”
多鹤看着自己的腿,想起医生的叮嘱,
【你的腿部骨折连带着半月板严重损伤,现在最初只是有些疼,如果以后还跳舞甚至可能会出现步行困难,连路都走不了。】
医生最后看着他叹气,
【年轻人心气不要那么高。】
多鹤心底嗤笑,心气?
早在大火烧身的时候,他的心气随着那场永久不灭的火烧的一干二净,他甚至连生命都想放弃的人还有什么心气可言呢?
他早就心如止水了。
沈珂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他之于多鹤不是简单的朋友。
早在他当初隐姓埋名出来创业,跟着投资人喝酒,投资人指着鼻子说他空有一张漂亮的脸,没有前途。
他那时喝的胃胀,闻言想吐,跌跌撞撞的跑到卫生间呕吐,一身的狼狈。
那时的他眼里只有迷茫,难道脱离了沈家,他真的一事无成吗?
多鹤那时是当红时期,那时他还不叫多鹤,他有个艺名,沈珂记得不太清了。
他路过他身边,递了一张纸。
少年眉眼如画告诉他,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如果有,大不了爬起来,重新来过。”
那时的多鹤是个性情很好的人,愿意多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
多鹤对沈珂来说,是另类的伯乐。
他能看透沈珂的心。
沈珂扯了扯唇角,尽量保持语气淡定,“我马上打电话,安排国内顶端的专家来给你治,你一定能好。”
沈珂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他控制不住自己。
多鹤眉眼疲倦,他摆摆手,
“我不想在待在娱乐圈了。”
那里不适合他,他活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