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念一想:
儿子的脑疾已好,做事应该不至于还想以前一样,总是天真异常。
要不,就信他一回?
于是,陈发财赶紧追上陈不凡。
陈发财刚要说话,便见柳红迎面而来,当即主动伸手给陈不凡捏肩,并笑眯眯说:
“乖儿子,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陈不凡见柳红在前,也配合着演戏。
“不好,完全不好,你给我用力捏、使劲捏!
哪有你这样当爹的,连给自个儿子捏个肩都没力!”
柳红和陈发财打了招呼,唯独没有理会陈不凡。
待擦肩而过之后,柳红摇摇头嘀咕:
“把一个傻儿子当祖宗伺候。
要是我,当初直接掐死这个小傻子算了!
陈发财就是大傻子!”
柳红回到栾雪芹房中后,自然又是一番数落陈不凡。
栾雪芹却因此断定,陈不凡的脑疾是越来越严重了,反倒更开心。
“这样最好了。
那个傻子病得越严重,老爷越不可能把当家的权利给陈不凡。
以后自然就是落入我儿子的手中了,哈哈哈...”
柳红当即上前给栾雪芹捏肩,又拍马屁说:
“小姐,老天都在帮着你呢!
对了,陈不凡身边新来的那个丫鬟,看着也不是什么好鸟。
还没成婚就睡在了一起,丫鬟仆人们都看见了。
不过那个玲珑是长得真俊俏,连个傻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栾雪芹冷哼一声说:
“那个傻子上次没死在青楼,算他运气好。
反倒天萎都好了,那就先让他快活一段时间,最好快活到彻底死在石榴裙下面,再也醒不来。”
柳红眼珠子一转,悄声问栾雪芹:
“小姐,要不我们再给那傻子下一次春药...”
栾雪芹却摆手说:
“故技重施容易真的被抓住尾巴。
上次下药给那傻子,老爷虽然不说,但是也怀疑过是我们做的。
只是他没有证据,不好说什么。”
柳红也眉头一皱,说:
“小姐,我刚听到一个消息。
那陈记制糖厂的最新制糖工艺,说是那个小傻子发现的。”
栾雪芹闻言,吃了一惊:
“一个傻子也能改进制糖工艺?
不可能,是不是你听错了?”
柳红却很认真地说:
“小姐,我绝对没有听错。
就那小傻子在青楼抬回来的第二个晚上,他就跑去糖厂捣乱,还把自己锁进了制糖厂的实验屋。
等他出来以后,那实验屋里面就有一大箩筐的纯净白糖。
后来,陈发财就开始大量制造这种白糖,关键的工艺环节还只让几个他最信得过的工人插手。”
“还有这事...”
栾雪芹嘀咕着陷入了沉思。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傻子,在青楼抬回来后,换了魂了?
黄善执一开始不是说,他已经断了气吗?”
栾雪芹突然捂着小腹,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柳红,快扶我上床,我肚子又痛了。”
柳红也吓着了,赶紧搀扶栾雪芹上了床躺着。
栾雪芹也暂时没有心思去算计陈不凡了。
是日上午,黄善执怀揣装着青霉素的陶瓷药瓶,来到了刘家大院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