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通懵逼了好一会才说:
“刚才出去的那人不是付钱了吗?”
店掌柜一听,立时脸色一沉,还示意一名壮硕的店伙计过来。
面对着店掌柜和壮硕的店伙计,周晓通心头一阵惧意。
“你想吃霸王餐,我们店开业以来还没有这种先例。
赶紧给钱,否则送你去见官。”
面对店掌柜的气势,周晓通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
“不是,掌柜的,刚才跟我一起吃饭的那位是省首富林绍邦。
今天我们吃的这一顿,是他请客。
他走之前不是来跟你结账了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店掌柜一听,又好气又好笑。
“省首富林绍邦跟你一起吃饭?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不管你跟谁吃饭,总之今天这一顿饭钱你是付定了。
这样好了,给你打个折扣,就收你11两就行。
赶紧给钱,给了钱,这些剩下的你也可以打包一起带走。”
周晓通着急了,他口袋里也就两三百文钱,连个零头都不够付的。
而且,他这一身行头,还是租来的。
他满以为租套像样的衣服攀上首富,舍得儿子就能套得住狼,从此以后改变命运。
却不曾想,周晓通遇到的是骗吃骗喝的。
陈不凡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那个瘦猴男不是饭托,不是跟店掌柜一伙的。
“店掌柜...我...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对了,他有,他家有。”
周晓通这时想起了陈不凡,指着他说到。
“这位陈财主家的傻儿子,他家很有钱。
你找他要。”
周晓通依旧指着陈不凡说话。
店掌柜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问:
“他凭什么替你付饭钱?”
周晓通支支吾吾说:
“因为...因为以前我是给他家打工的,他们每个月都从我身上压榨了不少工钱。
算下来起码也有二十两银子了,让他们家付钱很合理啊。”
店掌柜“哦”了一声,看向陈不凡问:
“这位公子,确有其事?”
陈不凡双手一摊,说:
“怎么可能,现在一个店伙计的平均薪水才多少?
顶多就是一个月1500文钱。
他在我们家的糕点铺子也就只做了不到半年。
哪里来的二十两白银?
店掌柜,这个人他是遇到骗吃骗喝的骗子了。
你直接拉他去报官得了,钱你是拿不了了。
要不就让他留在你店里洗碗抵工钱了。”
店掌柜点点头,问周晓通:
“你自己选吧,是送官、还是借钱结账,还是留下来洗碗抵工钱?
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就不是什么踏实本分的人。
让你洗碗,怕是碗都要让你砸了。”
陈不凡一听,立马对店掌柜竖起了大拇指。
“店掌柜慧眼识人!”
周晓通瞪了陈不凡一眼,说:
“工钱是人定的,我说你们工钱给低了就是给低了。
你们把少的工钱补回来,赶紧的,大傻子。”
陈不凡笑了,问:
“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狗急跳墙,能挖钱的路子你都不会放过。
你干嘛不说,你来给店掌柜打工,让他预支工钱给你呀!”
店掌柜当即双手乱摆,并说: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他这样的大佛。
送去见官吧!”
周晓通一想起见官后,就要面临至少20大板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