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岑岑快步来到门口,伸手轻轻拉开房门时,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姑娘。
正当陆岑岑准备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之际,小姑娘却冷不丁地发出尖锐且刻薄的声音来。
“你这女人也太懒了吧,肖哥哥出去做任务了,你就放飞自我啦,都快中午了还赖在床上,家里冷冷清清的,连饭都不想做,难道想顿顿吃食堂啊?你可真是太懒了,作为军嫂怎么能贪图享乐呢!”
陆岑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谁啊?莫名其妙跑到我家门口说我懒,有毛病就赶紧回家吃药去,在这儿瞎嚷嚷啥呢?”
黄小兰见她们这边的吵闹声已经吸引了家属院的人过来,便故意提高音量喊道:“你这人咋这样呢?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别太懒了,结了婚就该和肖哥哥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浪费钱去吃食堂,自己做点饭吃多好。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骂我有病,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呢?”说着说着,黄小兰就开始哭了起来,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
走过来围观的人看着陆岑岑,眼神里都充满了不赞同,交头接耳地说她不知好歹。
刘桂花更是直接说道:“肖墨媳妇,你咋能骂黄小兰同志呢?人家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人家,这可太不应该了!”
“就是,就是”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指责起陆岑岑来。
陆岑岑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叫黄小兰的,就是想搞臭自己的名声。
刚刚在隔壁把全过程都听了个清楚的严冬梅,看着被众人围攻的陆岑岑,实在忍不住站出来帮她说了句公道话:“大家先别吵,听我说,刚才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是黄小兰同志先来陆同志家敲门的,陆同志一开门,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人家懒,所以陆同志才问她是不是有病,这真不能怪陆同志说话不好听,黄小兰同志这样做也确实不对,哪有随随便便就跑到人家家里骂人的道理。”
听了严冬梅的那番话后,陆岑岑心中对她的好感度瞬间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她面带微笑,眼中满含着感激之情,轻轻朝严冬梅点了点头。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黄小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
“黄小兰对吧?”陆岑岑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我真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要特意找上我的门来指责我懒惰。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个人!那么请问,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很懒的呢?毕竟我到部队不过才短短两三天时间而已啊,而且这段日子里,我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你对我的这种莫名敌意到底源自何处?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懒惰,可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有吃你家里的了大米吗?值得让你来这里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吗?”
面对陆岑岑如此犀利而又咄咄逼人的质问,黄小兰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此刻的她,心中懊悔不已,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冲动急躁了。原本想着趁肖墨外出执行任务不在的时候,赶紧跑来给陆岑岑制造一些麻烦,往她身上泼些脏水,好让大家都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谁曾料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不仅没有成功地抹黑陆岑岑,反而还被对方抓住把柄反唇相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黄小兰此时已然无计可施,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今日就这般狼狈地离去,那么不仅无法达成让陆岑岑身败名裂的目的,反倒会对自身在军属院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良好声誉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思及此处,黄小兰心一横,决定使出一个昏庸至极的招数。只见她眼眶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娇弱的身躯更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却突然目光决然地望向陆岑岑,那模样简直如同受尽了天大委屈一般。
紧接着,黄小兰带着哭腔,抽噎着说道:“陆同志啊,就算是我多此一举吧!都是我自作自受,谁叫我非要多管闲事去操心你呢?我不过就是担心你不会持家过日子,好心好意地提醒您平日里勤快些罢了。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出口伤人,骂我有病!如今可好,因为你这番话,大家全都误解我、指责我,我的名声算是彻底被毁了呀!而且……而且我尚未出嫁呢,今后叫我如何见人呐?我还有何颜面继续存活于世?与其这样苟且偷生,倒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