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欢心中有些可惜。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这里应该有画师。
温时欢便问了云荷几句,得到了肯定回答,便准备在下午将人请过来。
午间睡醒,温时欢还惦记着画的事情,便立刻差人去请。
画师来的很快,一位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抱着东西。
“静姝公主万福,不知公主要微臣画什么?”
温时欢指了指她脚边的狐狸,以及怀里面的兔子,“画它们,可以吗?”
画师点头,“是,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最低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画好。”
温时欢点头,“嗯。”
小太监立马开始摆工具,画师便坐了下来。
温时欢安抚着两个小动物,让它们乖乖听话。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温时欢抱的手都困了,“画的如何了?”
“我现在可以起身瞧瞧吗?”
画师点头,“还有一些没有画完,不过大体已成,公主请看。”
最先入眼的不是狐狸也不是兔子,而是她。
温时欢看见自己红色夺目的衣裙,自己未梳的发,怀里的兔子,脚边的狐狸。
人的脸最难画,表情太多,只要重一点都会失去协调,所以只有她的脸是空白的。
温时欢弯唇一笑,“画的很好,脸就不必画了。”
“云荷,赏。”
温时欢对这幅画很满意。
“装裱起来吧。”温时欢打算好好保存。
画师其实也很满意,搞艺术的人 ,从古至今都是需要灵感,想象很大胆的人。
画师今日的灵感就很好,他没有画温时欢的脸,本就是觉得,留白才是最好的。
其实如果温时欢不与他说,他也会尝试与温时欢交流一下。
没想到温时欢如此懂他。
画师那张沾了颜料的脸看着有些滑稽,但语气分外真诚,“公主与微臣想的一样,这样的留白才是最能打动人心。”
温时欢点头,“那便劳烦您好好装裱,本宫想要挂在本宫殿内。”
“是,微臣必定用心装裱。”
画师带着画兴高采烈的离开了,一路上平时沉重的身体,此刻的脚步都轻快了。
李承钰冷着脸,走出帐篷外,心中的两股情绪实在是交织在一起。
一方面带着被人背叛的滋味,还有说不上来的气闷。
那女子真是蛊惑人心。
连萧懿那样的石头都向着她。
“崔海,宣静姝公主与朕一同去策马。”
崔海立马就去找温时欢。
可惜,他去的有些迟了。
温时欢带着云荷与两小只出门散步了。
崔海问着其他伺候的宫女,想要知道具体的行踪。
可惜,平时温时欢出门只带云荷。
她们其他人只是照顾起居。
崔海冷汗淋漓,明眼人都知道陛下心情不好,解法似乎就在静姝公主身上。
可是这静姝公主又不在,他回去可怎么复命。
崔海没办法,只能是深吸一口气,一股子说完。
李承钰神色不变,“朕亲自去找找她。”
崔海听见这话,总感觉陛下是要抓静姝公主去打架。
像是朕亲自去会会她。
李承钰去寻人,其他的人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到李承钰礼都没行完,抬头人都不见了。
陛下心情不好,这是他们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