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欢照了照,“不错。”
虽然腰身大了,但也不必改了。
萧懿的衣服被送到他的住处,他脱下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
换上那大婚的衣衫后,身量正好。
绣娘们等在门外,与公主成婚,已经是准驸马爷了,绣娘便道,“驸马爷,公主说,您好缺了一个盖头,是用本来的,还是您亲自绣。”
盖头。
萧懿愣住了,“本来的?”
什么本来的盖头,是公主绣的?
绣娘到,“奴婢们已经绣了一个,但是怕不合驸马爷心意。”
其实,本来是给温时欢绣的,但是温时欢说她不盖盖头。
她娶人,怎么还要她盖盖头。
于是,这盖头便到了萧懿这儿。
萧懿想了想,“我瞧瞧。”
绣娘们便把绣好的盖头拿了出来。
红色流苏,中间绣着两只鸳鸯交颈。
是个极好的意头。
萧懿是会绣样儿的,衣服破了,他便自己去绣。
但是,怎么能比的手艺精湛的绣娘们呢,“就用这个吧。”他说。
绣娘们告退了。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大婚在公主府举行。
有人来教萧懿学规矩。
如何伺候公主。
时刻保持状态,让公主开心。
公主不高兴,他也不能高兴。
当然,还有重要的避火图。
日子越近,萧懿越是期待。
反观温时欢,同样高兴。
毕竟终于有正当理由逃离这个皇宫,逃离神经病皇帝,谁不高兴。
而且,她手里有人有权还有钱。
温时欢有预感,自己美好的生活要来了。
有人高兴,有人难过。
张尚书自从知道静姝公主大婚的消息,笑的嘴都合不拢,但是,这件事情得晚点告诉知意。
不然,又要闹腾了。
毕竟,他送人去外祖家,也正好是这几日。
可不能出乱子。
张尚书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奕琉,让人一起瞒住。
但公主大婚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瞒住。
毕竟皇家大婚,大多数会摆流水席。
也为民众有吃食。
张知意只是收拾东西去外祖家,准备买点东西去,就听见了这样的消息。
直接难过到吃不下饭了。
张奕琉见他未曾用饭,给他送来时,就见萎靡不振弟弟。
“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住?”张奕琉将碗筷摆在他面前。
张知意整个人可怜兮兮坐着,“呜呜呜,呜呜呜……”
“兄长,呜呜呜……”
“公主要娶……驸马了……呜呜呜——”
张奕琉叹气,“先吃饭。”
张知意摇头,“不,不能嫁给公主,我吃不下饭。”
张奕琉,“嫁给公主你就能吃饭了?”
张知意眼中有泪光闪过,“嗯。”
“那你可知,公主娶的是谁做驸马?”
张知意摇头,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街上听到公主要娶亲的消息。
张奕琉道,“公主娶的御前侍卫萧懿,陛下亲自赐婚。”
“你自己说说,能做御前侍卫的人,能是差的吗?”
“你如何与他比?你有何胜算?”
“就算是我没有见过公主,我想公主也不会喜欢随意就哭的男子。”
“兄长,我不哭了,那公主能喜欢我吗?”张知意眼眶红红。
张奕琉觉得,自己真是无语,他这不是一个比较吗?
他怎么会知道静姝公主喜欢什么样的?
就算是他这个蠢弟弟不哭,公主就会喜欢吗?
“你不要惦记静姝公主了,她要成婚了。”
张知意摇头,“成婚还有和离呢,万一那个驸马不好,我就可以……”
张奕琉捂住他的嘴,“胡说些什么。”
这人家还没有成婚就咒人家。
万一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
脑袋还要不要了。
“这些话不要说,万一传出去,你可知道后果。”
“那……那我自己心里想想。”他说。
张奕琉,“……”
他想赶快将这个蠢弟弟打包去外祖家。
别来京城了。
真的。
“去外祖家,这些话不要与其他人说。”张奕琉吩咐道,“若是被人知道了,用此事做文章,父亲都容易遭难。”
“说的轻点,你这是爱慕公主,口不择言了,说的重点,你这是对陛下赐婚不满,对萧侍卫不满。”
张知意点头,“我知道了。”
张奕琉也是真心为他好,“去外祖家好好静静心吧。”
公主府已经修葺好,每处地方都按照温时欢的心意修建的。
迎娶在公主府,她便搬了出来。
一同带走的有暗卫,还有那些赏赐。
李承钰躺在床上,“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崔海抿唇,“陛下,明日是公主大婚,您说了要为萧侍卫置办嫁妆,让他从皇宫出嫁,宫中便装饰了一番。”
李承钰带些轻微的烦躁,但他不会认为是自己的情绪。
“她成亲不开心吗?”李承钰声音低低道。
崔海听见了,但是没有应。
这他怎么回。
崔海实在是觉得陛下与公主之间的气氛奇怪极了。
两人似乎带着防范又在靠近。
尤其是陛下。
崔海的感觉最为明显。
李承钰睁眼到天明。
萧懿同样睁眼到天明。
只是两人的心绪截然不同。
婚礼在黄昏举行,但是中间流程过多,一大早便准备了起来。
敲敲打打的声音在街上响着,鞭炮齐鸣,温时欢在公主府中静静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李承钰坐在上首。
他是第一次见到温时欢穿着嫁衣的模样,却是没有盖着盖头,盖着盖头的反而是萧懿。
两人虽然奇怪,但也算是十分的和谐。
李承钰诡异的从其中看到一丝般配。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李承钰充当了长辈。
看着两人齐齐向他行礼。
这感觉太过诡异了。
李承钰一刻都不想多待。
一个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侍卫,一个是为他挡了一剑,与他共感的公主。
两个人就这样成为新婚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