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叫刘太医等着了,您让刘太医看看吧。”
李承钰嗯了一声,踏入殿中,“叫严修过来。”
谢淑瑜时不时就过来找温时欢,两人坐着一起看话本子,一起讨论话本子。
谢淑瑜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她只是说了某个话本子里面一句话,双姐姐居然接上了。
当然,那个不是什么正常话本子。
于是,两人的笑容逐渐变大。
于是,成为了分享话本子的搭子。
“双姐姐,看看这个。”这是谢淑瑜从自家四哥手里面拿回来的。
她自己写的。
让温时欢点评一下。
温时欢自然看不出这里面是谢淑瑜参照她与谢呈墨写的。
时间缓缓流淌在其中。
温时欢抬起头,“精彩。”
谢淑瑜笑容压都压不住,她写的东西能让本人看的刺激感,谁也不能理解她的开心。
谢淑瑜晚上回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下不去。
“四哥。”谢淑瑜回来正巧碰上要出门的谢呈墨,“这么晚了,四哥要出门?”
谢呈墨点头,“你回来的倒是越来越晚。”
谢淑瑜撇嘴,“还不是为了四哥你。”
谢呈墨笑,“你为了我去西边逛到东边?”
谢淑瑜,“……”
不是,她身边的人谁出卖她了。
时间总是抓不住。
离谢淑瑜的生辰宴越来越近。
温时欢也在思索着送什么东西,她带出来的银子也有些入不敷出了。
李承钰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温时欢头一次这么欢迎,“臣妹拜见皇兄。”
李承钰看她面上带笑,脚步一顿,这与她可不一样。
“皇兄来做什么?”温时欢关心道。
李承钰说,“来看看你。”
温时欢,“臣妹多谢皇兄关心。”
“上茶。”云荷为李承钰端来一杯茶。
或者 ,那不能称为茶,只是一些碎末飘在上面,甚至水都没有浸染。
李承钰抬眸,“你这边这样落魄了。”
温时欢微笑,“这是为了皇兄,臣妹亲自泡的。”
“仅剩的茶叶都给了皇兄。”
李承钰道,“芳华殿已经修葺,你可以回宫。”
“或者,回公主府。”
温时欢点头,“臣妹过些日子就回去,只是如今在外,实在是脱不开身。”
“臣妹还不知道给谢家送什么礼物,不知道皇兄可有准备?”
“女子生辰宴,自然是送首饰。”李承钰看她,“你自己去挑。”
李承钰自然能看出温时欢的目的,这桌上的茶水等于是明示了。
虽然他知道,温时欢手里肯定有不少银子。
毕竟,当日公主府里面的东西,都快叫搬空了。
李承钰十分有理由怀疑,温时欢将那些东西都换了银子。
至于现在她还装没有银子………
李承钰最近送走一批嫔妃,得了不少银子。
可以给温时欢一些。
而且,在外住在这里,本就不如宫中。
“收拾收拾。”李承钰说。
“做什么?”温时欢问。
“逛逛。”
戴人皮面具久了,温时欢也会摘下来,今日,李承钰要带她出门,她便戴上了慕篱。
温时欢顺手给李承钰戴了一个。
毕竟,两个人都戴行,虽然只是一层纱,但是也有点遮挡视线。
李承钰第一次戴这样的东西,倒也是好奇,没有摘下来。
街上人声鼎沸,他们身边倒是有护卫跟着。
但是,总有不长眼的人来。
许是打赌之类的。
要他们两个人掀开慕篱,给一笔银子。
别说温时欢没有戴面具,就算是戴了面具,她都不会听这人的话。
看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给银子,只是调笑着。
“不会是长得丑见不得人吧,看一眼我给你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需得普通人做工几个月才能得。
这人就这样说了出来。
温时欢不会跳入反驳的口子,去反驳自己不是长得丑不给看这样的话,夜一直接挡住了那人窥视的眼神,“退后,我家小姐不是你能得罪的。”
京城之中,官儿太多了,一个石头砸下去,都能砸到一个。
而这个男子,他实在是不认为眼前人能比他家更厉害的。
“只是想看看而已,本公子又没有做什么,这都叫得罪?”
“如果这样都能得罪,心眼是不是针尖大,女子心胸果然小。”
“二两银子,看一眼,你们不亏。”那人手里掂着。
不远处一群公子哥看着。
他们也是闲来无聊。
想要找点乐子。
李承钰的目光透过慕篱看向那人,思考着这是哪家的人来着。
好像是安家一个旁系。
最近安家刚把自家女儿接回去,花了一笔银子。
他还正想着如何让安家再出点血,这机会就送上门了。
而且。
这想给他送银子的还不止一个。
李承钰的目光看向那些酒楼门口的男子们。
他勾唇一笑,“想看我们的脸,二两银子可不够。”
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眼神中透露着烦躁,“二两银子都不能看一眼,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这二两银子要是给了花娘们,她们可比你们懂感谢。”
男子语气不善道,“二两银子都够买你们一晚的了,还不知足。”
李承钰饶有兴致看着他,他上前一步,“看了脸,不要银子。”
男子见李承钰走向他,心中也得意起来,对着温时欢道,“这位姑娘可比你懂事儿。”
温时欢不知道李承钰要做什么,但是,她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现在,她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激动?
温时欢看向李承钰,激动什么呢?
李承钰缓缓道,“你是安家的?”
男子喝了酒,但是脑袋不是不清醒,他听见来人说出自己的家族,微微蹙眉。
这个时候说家族,是羡慕还是威胁?
他虽然只是安家的旁支,但是安家势大,他们这些人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酒会让人脑子迟钝。
但是,不会让人变成傻子。
“你见过我?”男子问。
他还是有警惕心的。
看不见面容的人,他们当时就是打个赌,寻个乐子。
至于赌注,自然是金银之类的。
男子参加的宴会不少,而且他自认自己长得风流倜傥,有人注意到他也不稀奇。
尤其,他听见后面那群人又在拱火了。
他便说道,“我见过的人太多,今日既然你见过我,我便好好瞧瞧你。”
他又拿出自己的钱袋子,“这些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