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西不少,但是谢淑瑜带走一些,剩下的有云荷与夜一他们两个一起吃,倒也是吃光了。
味道自然是没有萧懿做的味道好。
毕竟她们两个手生。
而且,做饭有些玄乎,明明温时欢的料都是有萧懿把控后,她放了进去。
同样的东西,做的人不同,味道都不同。
哪怕有人指导。
谢淑瑜带着自己的鱼片粥回了谢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谢呈墨院子。
青砚见她来了,“三小姐,公子正在书房与人议事,您且等一等。”
谢淑瑜将一个食盒给了青砚,“告诉四哥,这是我做的,让他尝一尝。”
“不能倒掉。”谢淑瑜吩咐道。
青砚点头,“是。”
谢呈墨用晚膳时桌上便多了那一道鱼片粥,他的视线移过去时,青砚说道,“三小姐来过了,只是您在书房议事。”
“这是三小姐带来的,说是亲手做的,让公子您尝尝。”
青砚观察着谢呈墨的神色,自从温姑娘走后,这桌上就没有出现过鱼。
青砚见谢呈墨没有拒绝,便为谢呈墨盛了一碗。
谢呈墨用调羹轻轻搅拌着,“她居然下厨房了。”
青砚想了想,“三小姐是提着食盒过来的,提了两个食盒,应当是从外面回来。”
谢呈墨点点头,“她性子活泼,最爱去外面玩。”
青砚还不知道温时欢成婚之事,“三小姐这些日子常常去温小姐处,指不定这粥便是她们两个做的。”
谢呈墨尝了尝,没有府里面的厨子手艺好,但也勉强可入口。
谢呈墨放下调羹,“最近得了一对白玉簪子,一对玉镯,让人给三小姐送过去。”
“镯子给她,簪子让她送给温姑娘。”
青砚点头,“那白玉簪子温润细腻,与温姑娘最相配了。”
谢淑瑜看着自己手中的镯子,“四哥送我镯子?”
谢淑瑜记得,她家四哥一向是简单粗暴,直接给银子,让她去买,现在居然这么奇怪。
不过,她又看向那簪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谢淑瑜将盒子关上,“四哥最近在忙什么,明日会在府中吗?”
青砚摇头,“公子今日忙的很,总是晚上才回来,三小姐有事儿告诉小的就行。”
谢淑瑜认为,有些事儿还是当面说的比较好。
“没什么,等四哥有时间我再去吧。”
青砚送了东西便离开了。
……
温时欢也没想到萧懿正在沐浴,她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的声音让她进去,她便推开了门。
这个屋子里面没有屏风,里面有些什么,一目了然。
温时欢的视线更是好,萧懿正背对着她在浴桶之中。
氤氲的水汽腾上,蜜色的皮肤……
温时欢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尴尬的一幕。。。
她准备悄悄离开。
“什么事?”萧懿没有听见身后之人的声音,便回过头。
萧懿以为是夜一。
但是——
他见到了最不可能的人。
“公主。”萧懿瞳孔紧缩,他下意识就想起身,可又看见自己身下的模样。
温时欢同样没想到她被发现了。
“萧懿,你先沐浴,我一会儿再来。”
萧懿以为是夜一敲门,便让人进来了,万万没想到会是温时欢。
他现在的耳根都是红的,“公主,微臣很快便好,您稍等。”
温时欢避开萧懿的身体,转过身点了点头。
萧懿准备等温时欢出去就立刻擦干身体。
这副模样被公主看见真是有些不合礼数,也有些羞恼。
萧懿有些恼自己。
温时欢正要出门,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其他人的声音。
她的手一顿,停下了脚步。
夜色朦胧。
“陛下。”云荷低着头。
李承钰扫了一圈,“她呢?”
云荷是知道温时欢去了萧懿房间的,但是,公主吩咐过,驸马在这儿的事情不能被陛下知道。
云荷道,“回陛下,公主有事在忙,您请等一等。”
其实云荷也有些紧张。
他们这里实在是不大,只是一个小院儿,几间房子。
此刻公主在驸马房中,如何能自然的出来。
云荷的声音也提高了些,提醒温时欢与萧懿。
李承钰脚步没停,“朕有事找她。”
李承钰推开了隔壁的屋子。
找了一圈,没人。
李承钰出了门,看着云荷,深深道,“公主呢?”
房间之内,温时欢与萧懿对视一眼,温时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随手将衣服塞在萧懿怀中,俯在萧懿耳边道,“躲好。”
萧懿在温时欢靠近的那一刻便心跳如鼓。
直到温时欢抽身离去,萧懿的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那温热的气息。
他似乎是头一次离公主那么近。
温时欢出了门,看向李承钰,今日李承钰一身紫衣束发,没有做丝毫的伪装。
与他扮女子时一点都不一样。
“陛下找我何事?”温时欢说。
李承钰看着她开门的方向,“你怎么跑到那间屋子了?”
不是住在这一间吗?
怎么会从另外一个屋子里面出来。
温时欢道,“我买的院子,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这嘴是越来越利。”李承钰说。
“你住在那间房了。”李承钰说,“果然是性子变得厉害。”
李承钰朝着那间屋子走去,“朕刚刚找你,为何才出来。”
温时欢道,“陛下的话未免也太多了,有事儿就说。”
“陛下这次不带严修了,带了十七。”温时欢看向提着宫灯的十七。
十七低头,“公主。”
温时欢走上前去,“十七跟在陛下身边,陛下都不给用饭吗?”
“看着比跟着我时瘦了不少。”她说。
李承钰也看向十七,可能是夜色看的不太清,可能是温时欢的话影响了他,李承钰还真觉得十七的脸似乎尖了不少。
“你在变着法儿的向朕要人。”李承钰说。
温时欢看向李承钰,“陛下多思了。”
“呵。”李承钰笑,“朕是不是多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家那两人死了。”李承钰说。
“怎么死的。”温时欢问。
李承钰眸光幽深,“他们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儿,朕自然是让他们自己选择了死法。”
温时欢顿了顿,“可有审出什么有用的?”
李承钰道,“朝堂之上,一半的朝臣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