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让我胆战心惊的梦境。“有,我梦到和一群朋友在操场上玩,不远处有个小屋是检票口,好多人在排队。我朋友说,那天有人来抓替身,专门找手心有痣的人。我在现实中手上没痣,可梦里手心却有。后来我害怕极了,就躺在床上,床和墙之间有条缝隙,我正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使劲拽我的胳膊,一直往下拽,还说着‘马上就上来了’。我拼命往上拉,最后被吓醒了。睡着时,还感觉有人踩我,虽然不算很重,但很清楚。”
神婆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你还挺幸运,能醒过来。像你这种情况,最多也就两年时间……”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恐惧再次将我紧紧包围。
之后,神婆让我先回家,说第二天会到我家来。我带着哭腔说:“我害怕,怕再听见那些动静。”她安慰我先回去,说她随后就到。
回到家,尽管我裹了三层棉袄,可还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惊恐万分。没过多久,神婆来了,看到我这副模样,半开玩笑地说:“我来的时候喝了酒壮胆,你还这么害怕啊。”接着,她竟说我身上跟着的,是爸爸之前打死的黄鼠狼,因为它身上的仙官大,所以我才会如此害怕。
晚上,我躺在床上,周围安静得可怕。突然,一阵咳嗽声从奶奶的房间传来,那声音浑浊且沉重,明显是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可家里除了外出打工的爸爸,就只有年幼的弟弟,哪来的老头?这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用被子紧紧蒙住头,可那声音却像钻进了被子里,怎么也摆脱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神婆来了。她一进门,那咳嗽声竟奇迹般地消失了。我带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她皱着眉头说:“你家家客请得太多了,家里乱得很。”还提出要给我安神,甚至说要让我背在她身上,这样我也能成为神婆。可又说数量太多,怕我背不动,让我考虑考虑,最终也没弄成。
神婆走后,妈妈又去问了另一个奶奶,对方让我们第二天过去。第二天,我们到了奶奶家,她看了我的情况后说,这不是神,需要送走,而且她一个人还不行,得找一个爷爷才行。我当时嫌麻烦,加上回家后没再听到什么声音,就没太在意。
可上班后的第二天中午,我在单位和一位会看事的奶奶聊起这件事,她一听就说我身上的确实不是神,不能安。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回家,那咳嗽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我吓得浑身发抖,一整晚都紧紧牵着妈妈的手,眼睛都不敢闭上。
天一亮,妈妈、亲戚的爸爸,还有之前那个奶奶,赶忙去了爷爷家。还没等我进门,爷爷就大声说道:“这姑娘会说话!”妈妈连忙反驳:“不可能,她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爷爷一脸严肃地说:“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在作祟,她不上学也是家里这些东西闹的。”我们都惊呆了,爷爷居然连我不上学的事都知道,而我们从未向他提起过。那时我还小,才高二,本应在学校读书,却因为这些莫名的事情被迫中断学业。
我走进屋里,爷爷要了我的生辰八字,一番推算后说我有灵耳,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声音,还说能让我看见那些东西。我吓得连连摆手,哭着说:“不要,能不能让我听不见。”爷爷点点头,说:“行!”
只见他拿起一张红纸,在上面写了些奇怪的符号,随后塞进我的耳朵里,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把红纸拿出来,说:“好了。”接着又一脸郑重地说,我必须把身上的东西送走,先给我写了张符,让我带在身上,还让我们回家准备红纸、香和朱砂,过两天他和奶奶会来我家。
回到家,妈妈按照爷爷的吩咐,把朱砂撒在我的床单下。神奇的是,从那之后,我再没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也没做过噩梦。
没过几天,爷爷和奶奶如约而至。他们让妈妈找两个胆子大的男人,妈妈找来了亲戚的爸爸和一位环卫工人,都是爷爷辈的。
傍晚,夜幕降临,整个屋子被黑暗笼罩。爷爷用红纸剪了一个和我身形一样大的纸娃娃,上面画满了诡异的符号,还写了一道符。晚饭后,他们让我躺在床上,把纸娃娃放在我身上。爷爷站在床边,表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念完咒语,他把纸娃娃递给那两个爷爷,严肃地叮嘱:“去地里没人的地方烧掉,千万不要回头。”
那两个爷爷拿着纸娃娃,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影被拉得长长的,缓缓消失在夜色中。我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心脏砰砰直跳。
从那以后,我身上的怪异现象确实消失了,以为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可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家里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先是弟弟,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接着妈妈也变得精神恍惚,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那次被邪祟缠身的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恐怖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们这个家,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