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惊变,疑影憧憧
杨大妈的哭喊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心中的喜悦。
我顾不上解释,拔腿就往灵堂跑,谢老头紧随其后。
还没进灵堂大门,杨大妈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尖利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是你!一定是你!你个灾星!自从你来了以后,村里就没安生过!”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仿佛我就是一切灾祸的根源。
周围的村民也围了上来,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人包围的野兽,孤立无援。
“杨大妈,您先冷静一下,我来是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帮着解决问题的。”我尽量耐着性子解释,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哭天抢地,“解决问题?你就是最大的问题!灵堂一直好好的,自从你来了以后,又是枯井闹鬼,又是……现在连我儿子的灵堂都不得安宁了!你就是个扫把星!”
柳秀才的弟弟挤进人群,阴阳怪气地说:“顾长生,你不会是又想出什么风头吧?我看你就是故意捣乱!”他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仿佛我的窘境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我环视四周,村民们或怀疑,或恐惧,或冷漠,没有一张友善的面孔。
我突然意识到,我正在面临一场比邪祟更可怕的危机——信任危机。
我再次看向杨大妈,试图解释,可她却一把推开我,冲进了灵堂。
我紧随其后,灵堂里一片混乱,供桌上的贡品被打翻在地,香炉也倒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腥臭味。
我环顾四周,发现灵堂内的风水格局被人为破坏了,这肯定是邪祟所为。
但现场被破坏得很严重,线索很少。
苏木匠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看到…看到一个…像你的人…在…在这里…捣鬼…”
谢老头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长生,小心,有人在陷害你。” 他话音未落,杨大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杨大妈的尖叫像一根钢针,猛地扎进我紧绷的神经。
我冲过去,只见她瘫坐在地上,指着灵堂中央的棺材,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我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谢老头拨开人群,走到棺材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棺材被人动过手脚。”他沉声说道。
“动…动过手脚?”苏木匠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是…是不是…诈…诈尸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仔细观察着灵堂。
谢老头说得没错,棺材上的封钉被人动了,虽然重新钉上,但手法拙劣,一看就是外行人干的。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混杂着腐败的气息,从棺材缝隙中隐隐飘出,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都别慌!”我厉声喝道,试图稳住场面,“事情还没弄清楚,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我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村民们依旧议论纷纷,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柳秀才的弟弟冷哼一声,“顾长生,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灵堂出了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懒得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我的特殊感知能力在灵堂内察觉到一股微弱的邪祟气息,虽然很淡,几乎快要消散,但这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我顺着这股气息,慢慢地走向灵堂的后方。
“你…你要干什么?”白郎中的学徒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脸色苍白,眼神躲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我心中一动,这小子有问题!
他平时虽然有些木讷,但也不至于如此慌乱。
而且,他身上也沾染着一丝淡淡的腥臭味,和棺材里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被邪祟控制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