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轰然落下,尘土飞扬,将我和那盗墓贼彻底封在了这逼仄的空间里。我心头一沉,这巨大的石门,少说也有千斤重,凭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撼动分毫。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熏得我头晕眼花。墙壁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壁画,那斑驳的色彩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有的壁画描绘着古代的祭祀场景,人物的表情扭曲而狰狞;有的则刻画着各种奇异的生物,张牙舞爪,好像随时会从墙上扑出来。角落里还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呜呜”声,像是冤魂在哭泣,让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恐怖。我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这古墓,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想要将我们活活吞噬。
“长生啊,这…这可咋整呢?”鲁石匠操着一口方言,声音颤抖着,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谢老头那慈祥又严肃的面容浮现在我脑海中,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在我小时候就发现了我的特殊之处,然后倾尽全力教导我。他总是说,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每一次面临困境,他的话就像一盏明灯照亮我前行的路。我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中,我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神秘力量在缓缓流动,这股力量是谢老头帮我挖掘出来的,它就像一把特殊的钥匙,与这古墓中的机关有着微妙的联系。我心中默默回想谢老头教给我的一切,那股力量仿佛也被唤醒,如同敏锐的触角在黑暗中探寻。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在石门左侧的墙壁上,似乎有一处能量波动较为薄弱,这波动就像是在呼唤着我体内的力量。我猛地睁开眼睛,一丝自信的笑意浮上嘴角,我就知道,这机关一定逃不过我的感知!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旧的铜钱,这是谢老头传给我的,据说有辟邪镇煞的作用,此时它在我手中微微发热,似乎也在呼应着我发现的机关。
我睁开眼睛,仔细观察着那面墙壁,果然,在距离地面大约一人高的地方,有一块不起眼的石砖,颜色略微比其他地方深一些。“鲁石匠,你看那块石砖!”我指着那块石砖说道。鲁石匠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疑惑地问道:“那块石砖咋了?”“我感觉,那里可能就是机关所在。”我语气坚定地说道。鲁石匠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我的指示,用工具小心地敲击着那块石砖。
“咔哒”一声轻响,石砖微微向内凹陷。“有戏!”鲁石匠的眼睛一亮,更加卖力地敲击起来。随着石砖的不断下陷,周围的墙壁也开始发出轻微的震动,那股刺鼻的腥臭味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长生,你可真是神了!”鲁石匠激动地说道,眼中满是钦佩之色。我淡淡一笑,心中却暗自庆幸,多亏了谢老头的教导和我的特殊感知。
就在我们准备进一步破解机关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慢着!”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墓室的寂静,如同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我猛地回头,只见韦寡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墓道入口,她一身黑衣,脸色惨白,像个幽灵般飘忽不定。墓室昏暗的光线下,她那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你们不能动它!”韦寡妇指着那块凹陷的石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动了它,会招来更大的灾祸!”鲁石匠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工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长生,这…这……”我皱了皱眉,这韦寡妇突然出现,又说出这么一番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直觉她的话不可全信,可眼下这情况,鲁石匠明显被她吓破了胆,如果我强行反驳,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心念一转,我决定先稳住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韦寡妇,你既然知道这机关的厉害,想必也清楚怎么破解吧?”我故作镇定地问道。韦寡妇眼珠一转,说道:“我…我祖上曾参与修建这座古墓,自然知道一些秘密。”她顿了顿继续说:“这机关连接着墓室的中心,一旦触动,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到时候,墓室里的所有机关都会启动,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她说话时,眼睛微微低垂,不敢与我对视,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心中冷笑,这韦寡妇说得煞有介事,却漏洞百出。我注意到,她说话时眼神闪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分明是心虚的表现。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韦寡妇,大声说道:“韦寡妇,你以为你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能骗得了我?你说话时眼神闪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分明是心虚的表现。你祖上参与古墓修建?哼,不过是你编造的借口罢了,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好现在就老实交代!”
韦寡妇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听说过一些传说,具体怎么破解,我也不清楚……”“哦?这么说,你刚才都是在吓唬我们?”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鲁石匠也回过神来,他看着韦寡妇。韦寡妇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我叫住她,“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我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韦寡妇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韦寡妇身子一抖,像受惊的兔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却更像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