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某位已故医生的日记。
20XX年 7月3日
本院最初是只面向处理极端精神病人的特殊医疗机构。
由于此类病人多为中高等年龄群体,因此,接收年龄如此之小和症状如此之严重的病人,于我们而言是第一次。
院长本打算拒绝,但迫于上面压力以及考虑到将该病人与我们交接的机构的特殊性,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但我隐约觉得,院长同意接收这名男生就别有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在简单了解该男生的经历和症状后,我与我丈夫便被院长委以该男生的主治医生的重任。
因此,我们夫妻二人在这天同时去医院正门完成病人的交接工作。
今天的事情必定不会少,可能会晚点回去,真是有点对不起我们的女儿。
毕竟我们连真正做什么工作都在瞒着她。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雨雾蒙蒙,视野到十米开外便被雾气遮挡了,空气十分干冷,弄得我十分不舒服,于是我哆嗦着身子朝丈夫靠去。
丈夫见此伸出大手揽住我的肩膀,让我终于感到些许温暖。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了那位病人的年龄。
对方只是个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失去了父亲不说,还患上如此难以治疗的症状,不禁让我心生怜悯。
很快,一列车队的身影便在灰蒙的大雾之中渐渐显出。
前来的车队由一辆辆武装装甲车组成,中间一辆最为巨大,而其他车辆则是成U字形围住它。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用这么大阵仗交接病人的,我的心都下意识地颤了一下。